「你好奇什麼?」百里卿梧與他並肩,一同往大門處走去。
燕玦側眸看著百里卿梧的側顏,道:「好奇你為何要以裕親王妃的身份自居在這座府邸中。」
百里卿梧柳眉一蹙,她可不覺得燕玦是真不知道她的野心。
她也毫無掩飾道:「因為裕親王的身份日後能讓我兒子名正言順坐上大燕帝王的位置。」
燕玦但笑不語。
見著身旁的人沉默,百里卿梧又是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二人走在遊廊上,淡淡的燈光打灑在他們的身上。
看著他們的背影有著朦朧之感。
「卿梧。」他喊道。
「嗯?」她挑眉回應。
「沒事。」他垂眸一笑。
原來喊出名字時有人回應的感覺如此的好。
百里卿梧輕聲一笑,她說:「最近在一本書籍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
「孤獨本是生命常態,陪伴顯得彌足珍貴。」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燕玦聞著從碗中傳來的香味,他眉梢微動:「或許就是,你做羹湯,我端著,給兒子送吃的。」
聽著這個解釋,百里卿梧飄忽一笑。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說著,眼底浮現一絲澀然。
儘管兒子都那麼大了,這也是頭一次與這個男人心平氣和且還沒有任何算計的交談。
她依稀記得看到他活著的站在她面前,她哭了,還哭著說想他。
「就是對的。」
百里卿梧聽著這一道傲氣的聲音,這也是她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燕玦。
在她記憶里的燕玦是一個狠辣冷酷的男人,也親眼見過體會過他的狠戾和無情。
見過高貴,優雅的燕玦。
卻獨獨沒有見過……傲嬌的他?
一時間百里卿梧沒有出聲,便只剩下腳步聲。
當二人回到院落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無憂的身影。
燕玦把手中的托盤放在院落中的石桌上,挑眉看向空無一人的院落。
「無憂不是說餓了?」
百里卿梧坐下來,說道:「他不過是想把我支開與你談話而已。」
自己養的兒子,她怎麼會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
「那……?」燕玦坐下,看著已經放在他面前冒著熱氣的湯餅,邪氣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百里卿梧撐著腦袋看著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的男人,她有些嚴肅的說道:「西涼、就沒有人懷疑你不是真的攝政王?」
拿起竹筷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便攪拌碗中的湯餅,說道:「西涼攝政王陸晟常年帶著面具,見過真容的並沒有幾人。」
「所以當年西涼把手伸進大燕也是在你預料之中?」百里卿梧嘴角含著笑意,「西涼才是你最好的退路。」
燕玦抬眸看向她,隨和一笑:「如果不是因為體內潛伏著的蠱蟲,如今這天下也不是這種局面。」
百里卿梧與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對視,有些失神。
「燕玦。」
「嗯?」聲音中有著暗沉。
「疼嗎?荊陽城樓上跳下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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