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以什麼身份站在裕親王妃的身邊、」陸雋把『裕親王妃』四個字咬的極重。
「西涼攝政王、還是大燕……」
「夠了、」燕玦冷聲打斷陸雋的話,手臂從陸雋的手中抽出,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雖然二人說話的語氣各有氣勢,但陸雋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燕玦雖然帶著銀質面具,但是站回原來位置的時候,眼神與剛剛天壤之別。
「更何況,對面房中還有黎庭與秦寅,我們應該慶幸,和百里崇和尹嬌嬌這個女人接觸的是無憂。」
陸雋語重心長的說著,眉間沁出的全是沉重,明明立馬就可以翻盤的事情。
現在又把百里卿梧還拖著燕無憂也下了水……
「老七,你說我們在這裡看戲,對面的秦寅和黎庭會不會對我們警惕?」陸雋趴在欄杆之上,臉上噙著絲絲笑意。
「警不警惕不清楚,但一定會開始防備。」燕玦負在背後的手緊握,目光往對面緊閉的廂房大門看去。
大燕太子生辰宴都過去這麼久了,西涼的兩位王爺還停留在帝京。
任誰都會起疑。
不過相比於起疑,也好比燕玦的身份被人發現來的好。
因為,那些人只會往西涼的方向去猜測事情。
誰會想到大燕的裕親王會披著西涼攝政王的身份重新站在大燕的土地之上?
「那麼,會是燕賀嗎?」陸雋的意思是,掌控整個局面的背後之人是不是燕賀。
「不是。」燕玦簡單明了的回答。
燕賀要是有這個本事,不會去找秦寅。
這一局,可以說是,他們每個人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百里崇呢!」
趙輔盛的聲音讓燕玦和陸雋的目光都往大堂看去。
尹嬌嬌看著面前的老男人,輕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趙輔盛差點怒氣攻心,這也是第一次,他如此後悔。
為什麼要聯手秦楚楚來對付百里卿梧,現在已經被拖下水,就算想上岸也難了。
百里卿梧走向前,清涼的眼睛漫不經心把尹嬌嬌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看著我。」百里卿梧說道。
垂頭的尹嬌嬌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她垂著頭說道:「你的名聲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百里卿梧輕笑:「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故意讓你這麼說的。」
果然,尹嬌嬌抬眸與百里卿梧對視,她也噙著笑意:「我可沒有說,不過你要這麼想,也是可以的。」
燕無憂神色一沉,欲要上前,剛剛踏出兩步被楊戚淵給攔下。
楊戚淵對著燕無憂搖頭,燕無憂往後退兩步。
「你知道進了大理寺的下場是什麼嗎?」百里卿梧說著,眸光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定定的對視尹嬌嬌的眼睛。
「你今日能出現江京閣說出太傅府的醜事,百里崇知道嗎?」
「或者說,你是百里崇百般忍受百里昌也要保護的女人,你單槍匹馬的出現在這裡還殺了百里卓,百里崇卻不在場。」
「到底是因為什麼,百里崇沒有跟著他最愛的女人出現在這兇險之地呢?」
尹嬌嬌的眸色中有淺淺的變化,如若不細細打量根本不會發現。
她死死的看著百里卿梧,嘲諷一笑:「百里卓不該殺嗎?」
百里卿梧但笑不語。
「如果今日江京閣中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太后和趙輔盛計劃中的發展,你百里卿梧披上淫.婦的罪名,你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