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宮。
自從黎賦回宮後,整日都在大殿之中閱覽書卷。
面色如常,性子也如常,偏偏沒有去上朝。
或許在靜妃的眼中是因為那日黎賦見到了百里卿梧的關係。
誰知,是因為秦寅出現在皇宮的事情。
而這兩日風洵也會在景陽宮中坐上一兩個時辰才出宮。
與黎賦相談的事情無非就是秦寅與黎洬以及出現在了帝都之中。
宮中已經調了兩倍的禁軍把守著。
「按道理來說,黎洬要來皇宮的話,應該會去冷宮見見當年扔掉他的秦貴妃吧。」
御桌後坐著的黎賦看著手中的宗卷,漫不經心的說著。
下首位坐著的風洵聞言,異瞳中有著一抹淡淡的冷厲晃動而過,輕言道:「你就覺得他一定會前去冷宮見見秦貴妃?」
黎賦冷聲笑了一聲:「天貺節那晚,秦寅進宮完全就是調虎離山,待禁軍追出皇宮,應該黎洬才去了冷宮。」
聞言,風洵深深的盯著龍椅上的黎賦:「你怎知道?」
那晚,龍椅上的年輕帝王可是在酒館喝的不省人事,會知道宮中的事情?
黎賦微微掀眸,斜視一眼風洵:「這麼多年冷宮中都相安無事,這兩日卻傳出秦貴妃瘋癲的事情。」
風洵挑眉:「本座怎麼沒有聽聞秦貴妃瘋癲的事情?」
黎賦收回目光,目光繼續放在宗卷上,輕描淡寫的說道:「朕,沒讓消息傳出來。」
風洵輕笑著:「皇上這是在防著誰啊。」
黎賦輕嗤著:「防著天下人。」
「宮中沒有酒還是怎麼的,出宮去喝的不省人事?」風洵卻突然提到。
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黎賦絕對不會在宮外喝酒才對。
「聽聞皇上天貺節那日和靜妃一起出的宮?」
被人重新提起那晚的事情,黎賦卻像不記得那晚的事情一般,說道:「朕就是想知道宮外的酒是不是真的比宮中的酒好喝而已。」
「結果呢?」風洵看著黎賦睜眼說瞎話。
「千歲不是看到了嗎,朕大醉,那肯定是宮外的酒比宮中的酒好喝。」黎賦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有著很重的戾氣。
風洵冷冷一笑:「是百里卿梧來了帝都吧。」
翻閱著宗卷的手一頓,黎賦看向風洵:「她找你了?」
風洵見黎賦的目光,收回目光,眸色沉了沉:「能擾亂皇上心扉的還是百里卿梧啊。」
黎賦輕笑,篤定的說道:「她沒有找你。」
風洵冷厲的目光重新落在龍椅上年輕帝王的臉上,他實在是不懂黎賦為什麼就偏偏對百里卿梧執迷不悟。
在黎賦的眼中,這後宮所有的女人都不如百里卿梧?
還是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皇上,本座請您謹記你現在背負著什麼東西。」風洵冷聲的說道。
黎賦把手中的宗卷往御桌上一扔,帶著寒意的目光看向風洵:「背負什麼東西?這南疆的江山?」
風洵見黎賦如此隨性,臉色徹底垮下。
「你不是說如今有一個黎洬出現要奪了這個江山嗎?他不用奪,我直接可以把這江山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