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沈閬也在百里棠的手中。
這般想著,於樓的目光輕輕的從沈閬的臉上划過,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雁北關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地,我們兄弟三人也已經落入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
於樓的語氣沒有膽怯,也沒有求全,灑脫的有些怪異。
說完這句,於家的三兄弟皆是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不知為何,從把雁北關的動亂安定後,燕玦內心深處總有著不安,那抹不安的感覺還越來越強烈。
心中也有大概的猜測,但是他又立即的否認了心中的猜測。
許是太相信齊越以及玖歌會把百里卿梧安全的給帶出懷城,前往通州的撫凌山。
正是在燕玦的沉默之時,百里棠與於樓的口氣是相當的不好。
百里棠說:「看於大當家說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該是說,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層,而你們冷風寨的於家三兄弟是最低等的山匪。」
「百里棠!」坐在最末的於以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睛瞪的像銅鈴,深深的盯著百里棠,恨不得上去扒了百里棠的皮:「你的嘴還是放乾淨一點!」
百里棠輕嗤一聲,視線也挪動在於以的臉上,神色陰冷:「但凡你們於家兄弟幾人說話算話,本公子也是該以禮相待。」
「只是可惜了,山匪就是山匪,不配老子以禮相待。」
百里棠的目光從於以的臉上移開,冷眼的目光掃過於樓,最後停留於深的臉上。
繼續說道:「本以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沒想到這一次遇到的是偽君子。」
於深對視著百里棠,淡淡一笑:「二公子也該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有更大的利益面前,是人都會傾向更大的利益前。」
對于于深的文質彬彬,百里棠差點就以為這件事情是他們做錯了。
百里棠似笑非笑的說道:「這麼說來,沈閬是給你們更大的利益了?如此這般,本公子也甚是能理解。」
於深淡笑:「二公子能理解當然是好的,如果理解不了,反正我們兄弟三人也是落在了你們的手中,猶如大哥說的那般,要殺要刮,你們請便。」
百里棠見於家三兄弟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冷笑:「看來這次是沒有於四爺在場,你們就像沒有了威脅之物,對你們的生死無所畏懼啊。」
對於百里棠突然說起的於安,於深以及於樓面色上都有著輕微的變化。
只有於以面色仍舊難堪,冷厲道:「百里棠,都說了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還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說著,又看向主位上一直沉默的燕玦,陰陽怪氣的說道:「裕親王,你說我們兄弟三人該如何處置?」
還沒有等燕玦開口,從門帘處走進來的小少年開了口:「不如要了你們兄弟三人的命如何?」
燕玦在看到燕無憂走進來的時候,明眸才是晃動了一下,看著燕無憂的那張臉,對於剛剛心裡那股不安就慢慢的消散。
於家三兄弟看著走進來的小少年,面色上都有著淺淡的變化。
燕玦的兒子,燕無憂……
百里棠看到燕無憂走進來,微微皺起的愁容也淡去,附和燕無憂的話:「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反正他們都說了要殺要刮都隨了我們的便。」
百里棠說道要殺要刮的時候,目光看向於樓,以為真的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嗎?
隨之,冷笑著:繼續說道:「要殺要刮?嚇唬誰呢?呵呵……」說完還乾笑兩聲。
於樓聽著百里棠的乾笑,抿了抿唇:「二公子大可殺了我們兄弟三人。」
哪知於樓的話音落下,燕無憂就接過話:「不如讓人前去冷風寨把於四爺帶來再殺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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