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黎洬的女兒?」百里昌說道。
燕驊的目光看向遊廊外的花草,以及在打掃著小道的小廝,笑道:「當然了,這個事情不用我們來操心。」
「黎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百里昌微微抬眸,看著前面站著帶著斗篷的人,突然問起半家的事情:「半家的人除了前面那個外,就只有那個半靈兒在懷城?」
「前段時間發生了一點事情,半家人應該這兩日會讓別的人前來懷城。」燕驊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帶著斗篷的老者身上。
想到這段時間與半靈兒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又道:「半靈兒和半家想法不同,所以待半家人來懷城與我們會合後,你要把半靈兒和半家其他人區分開來。」
雖然燕驊沒有說半靈兒與半家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但是,有的事情不需要細說。
百里昌明白,燕驊更明白。
「等他們前來懷城了在說。」百里昌滿是褶皺的臉上全是寒意:「懷城中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了。」
聞言,燕驊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說道:「墨家的出現,引了很多江湖人士前來。」
「這個時候墨家的出現,還真是礙眼的緊。」百里昌冷聲道。
他們都知曉,只要這一場局中摻合江湖人士,只會讓局面更混亂。
到時候,對誰都沒有利。
「燕玦的母親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心,給燕玦留下了一個墨家,這要是天下人知曉墨家人跟隨了燕玦,不知有多少人偏向燕玦。」燕驊冷聲道。
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嫉妒。
明明他才是燕氏血脈中沒有外族血液的子嗣,明明這個大燕就是他燕驊的。
但是,不管是大戰還是名聲都不及有一般南疆血脈的燕玦。
更何況,燕玦還是一個不祥的遺腹子。
有時候燕驊甚至在想,燕玦終究是不是他燕氏的人,但是這種事情他也不過是在內心深處想想。
真要說給天下人聽,誰會相信?
畢竟,燕玦的親生父母親都死了。
談話間,他們與穿著斗篷的老者越來越近。
燕驊收起臉上的寒意,看向那穿著斗篷的老者。
老者也正好看向燕驊,見半靈兒沒有跟隨燕驊的身後,恭敬的問道:「不知大小姐去了何處?」
燕驊淡聲道:「說是要出去一趟,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等她去處理。」
老者聞言,垂眸低頭後退幾步,給燕驊與百里昌讓路。
百里昌與老者微微狠手後,推著燕驊從老者的面前路過。
氣氛莫名的詭異。
老者看著漸漸遠去的百里昌以及燕驊,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又立即被另一種情緒掩蓋。
老者的眼中有複雜,有糾結,內心深處似乎在掙扎著什麼。
而推著輪椅的百里昌輕笑一聲,說道:「聽聞這個人在半家一輩子了,但很少有人知道是什麼身份,除了半家家主,其餘半家人都把那個人看成是半家家主的隨從了。」
「不是隨從?」燕驊詫異的問道。
百里昌繼續說道:「我也是偶然聽見那個人與半雲風談話的,似乎,半雲風還有些忌憚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