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井遲與齊越深深的盯著燕玦,不言。
自從燕驊對付完百里卿梧後,就躲在了懷城的某個角落。
燕玦為了懷城的百姓不受驚動,只能威脅于氏三兄弟在暗中把燕驊給印出來。
燕玦本想大動干戈的用兵力在懷城中大掃蕩,把燕驊給逼迫出來。
但是如果大用兵力來找一個燕驊,就是暴露了他的位置,遠在帝京的永康帝定然會想盡辦法加大兵力來對付通州。
可想而知,如果讓永康帝的大軍前往了通州,這就更讓燕玦掌控不了雁北關了。
是以,燕驊在暗,也只能用暗中的方法解決。
燕玦見慕容井遲與齊越相繼都不說話,又道:「如果我一直這般按兵不動,他們等得起,只有我會慌亂,或許,燕驊在暗中就等著我慌亂,雁北關軍心不穩。」
「你打算安排在何處與燕驊會面?」慕容井遲沒有在反對燕玦去見燕驊,而是沉聲問燕玦打算在哪裡與燕驊會面。
「雁北關。」燕玦含笑說道。
聞言,齊越以及慕容井遲兩人原本繃著的臉色才放鬆下來。
是雁北關就好,只要是在雁北關,儘管燕驊的輪椅處處是機關,那也是在他們掌控之中。
百里卿梧被燕驊的機關所害,那是因為懷城中並沒有多少他們的兵力,況且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燕驊的輪椅會有機關。
是他們大意了。
那這次的話,燕驊在想用輪椅上的機關,必然是不行的。
想來燕驊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想用機關來對付燕玦。
「是,屬下這就前往懷城。」齊越拱手說完,便轉身走出營帳之中。
待營帳中又漸漸安靜下來後,燕玦轉身看向牆上的地圖。
燕玦繼續說道:「井遲,這次大燕的動盪又要讓你跟著受些苦難了。」
慕容井遲聽著多年沒有聽到的語氣,心中感慨萬千,沉吟了半響才開口:「你我之間還說些什麼苦難,慕容家的使命慶幸沒有在我的手中給丟掉。」
背對慕容井遲的燕玦聽著這番話,唇角隱隱泛起笑意,似乎什麼都變了,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
囚著邊凌的營帳中。
這段時日以來,邊凌似乎已經習慣了活動範圍只在鐵籠中的日子。
除了那日燕無憂和弘玉出現後,所有的日子都是一位不說話的士兵端來膳食,時常能聽到的聲音也就是遠處校場中操-練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邊凌心中也猜測到了這個時候黎洬派來的人應該到雁北關了,但是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
今日的邊凌如往日那般,用完膳食後就捲縮在角落處。
沒過多久,響起了一道很近的腳步聲,邊凌手指微動,微微掀眸。
果然,進來的還是那位是來收碗筷的那個士兵。
由於內心有些焦急,多日未有說話的邊凌抬頭,看著收起碗筷的士兵要走出營帳中,立即道:「等等。」
士兵腳步停下,轉身看著鐵牢中的邊凌,皺眉。
邊凌站起身來,問道:「你,你知不知道懷城的消息?」
士兵撓了撓頭,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擺手。示意自己是個啞巴,看著鐵籠中的少女驚訝的模樣,士兵走出營帳中。
邊凌盯著士兵離開的位置,驚訝道:「居然是個啞巴。」也難怪會派這個人來給她用膳。
心中難免有些氣餒,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木華的消息,難道木華前來了雁北關,只是沒人通知她罷了?
若木華真的前來了雁北關,沒道理,她不知道?
木華前來雁北關的目的就是因為她,除非,燕玦為難木華了。
這般想著,邊凌的瞳眸中漸漸掀起不少寒意,想到燕玦那個人,邊凌也深知,木華不是燕玦的對手。
如果是大叔親自前來,或許還能與燕玦較量較量,但是,大叔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