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昌明顯的看到了半俊遠原本繃緊的臉,似乎在聽到他的話後,像破裂開了一般。
他繼續說道:「燕驊,是被燕玦折磨一晚上活活折磨死的,然後把燕驊的屍體掛在雁北關外的大樹上,給的就是讓南疆人看看插足大燕會得到什麼下場。」
燕驊死了,百里昌現在也算是被燕玦操控了,對於南疆,其實百里昌內心是抗拒的。
雖然百里昌的確野心勃勃,也想坐上大燕的高位,但是對於給南疆人效力,百里昌是不願意的。
百里昌或許是個滿腹心計的壞人,但他絕對不是一個為了利益替南疆辦事的人。
百里昌更清楚,若大燕落入南疆人的手中,他一樣沒有好下場。
這次他雖不知道燕玦為什麼要讓他前往西涼,但是他還是想從燕玦的手中得到榮華富貴。
「至於半姑娘和軼伯被燕玦如何了,我就不清楚了。」百里昌心想他和燕驊都落入燕玦的手中,那晚上半靈兒和軼伯會逃出那宅子?
「那你為何沒有落入燕玦的手中?」半俊遠問道。
百里昌目光微微一滯,然後嘆氣:「這個,可能就是天不亡我吧。」
半俊遠想想也是,如果百里昌落入燕玦的手中,怎麼可能會被放出來?
「西涼皇室如何?南疆的皇室又如何?」半俊遠低沉著說道,心裡卻在計較,南疆他多多少少有聽聞,那個熾帝不知所蹤,是由一個王爺暫替南疆朝堂的事情。
半俊遠開始只知道,半靈兒跟隨燕驊前來是與南疆人有聯繫,也知道燕驊前來懷城是做什麼?但具體與南疆之間的交易是什麼他不太清楚。
後來在半靈兒的信箋上,知曉了南疆那個把控南疆的王爺想要半家的手藝,當時半俊遠想的是只要南疆能讓燕驊得到通州甚至整個大燕。
讓南疆得到一些半家的手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在太西的時候沒有等來懷城變動的消息,半俊遠等不及,只能前往懷城。
只是前來懷城的時候,沒有找到半靈兒和軼伯,就連燕驊都死了。
這就有點讓半俊遠冒火以及無奈。
燕驊死了,也就意味著他想在大燕崛起的事情變成了泡沫。
而百里昌看著半俊遠臉色的變化,垂眸說道:「南疆皇室你應該比較了解,一個王爺主事,經過這件事,我覺得,不是做大事的人,至於西涼,還得你親自了解了在說。」
「我不太好下結論啊。」百里昌現在也小心謹慎了,原來有燕驊的時候,他還能在半俊遠的面前保證什麼。
現在燕驊都死了,他更是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他還敢保證什麼?
更何況,他對西涼也是一無所知。
半俊遠倒是覺得百里昌前面那句話說的挺對的,南疆那個人,如果真是做大事的,也不會拖到燕驊死了都不借兵了。
「我怎麼覺得,南疆那個人想空手套白狼呢。」半俊遠說道。
百里昌皺眉,不知道該如何說,心裡想的卻是既然半俊遠要這麼想,那就隨他這麼想吧。
「靈兒說,那個黎洬借兵給燕驊,條件則是半家的手藝,為何你們前來懷城這麼久,那個黎洬沒有借兵?反倒是被燕玦一鍋端了?」半俊遠有太多的疑惑。
但是,他對半靈兒信箋上提起的黎洬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感。
甚至有了厭惡,總覺得燕驊是找錯了人,如果黎洬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他們停留在懷城的這段時日怎會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
百里昌皺眉:「這個好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可能也知道,我後來懷城,而且來懷城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失蹤的那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