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裕親王府的燕無憂莫名的想起了剛剛那身後的目光,他思索著,明明那目光那麼強烈,為什麼回頭的時候卻沒有找到那目光呢?
又想到耶律清清要前往淮州的事情,他回頭與齊越說道:「齊越,你知道近段時間戎狄的事情嗎?」
齊越一愣,搖了搖頭:「這些日子,因著通州和王妃娘娘的事情,主子已經讓我們不用再盯著戎狄的事情。」
燕無憂心中有所懷疑,就是戎狄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眼下大燕的事情他都還沒有捋順,就更別說多管閒事了。
這個時候,端著茶水進來的墨伯看著燕無憂眼中的疑惑,問道:「小公子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剛剛躺在軟塌上的燕無憂看著墨伯走進來,快速起身,看著墨伯,問:「墨伯,為什麼荊陽城中會出現這麼多的戎狄人?」
石龍城的防範不可能就這麼容易的給鬆懈了,除非那些戎狄人都有了戎狄官員中得到了通關文諜。
墨伯一聽,笑了笑:「公子是在為這件事煩惱嗎?」
燕無憂笑嘻嘻的走到墨伯的身邊,說道:「這樣難免有些蹊蹺,畢竟現在大燕的局面如此緊張,如果這個時候戎狄還來插上一腳的話,那北疆也將陷入混亂之中,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事情。」
墨伯又笑,在燕無憂的面前放了一盞茶,說道:「公子放心,戎狄暫時不會對北疆如何,畢竟,現在戎狄的王,還是王妃娘娘的好友。」
「聽墨伯的意思,如果戎狄的王換了人,那麼,戎狄就準會對付北疆了?」一邊的齊越聽著了墨伯的言外之意,問道。
剛剛端起茶盞的燕無憂聽著齊越的話,又重新把手中的茶盞給放下,說道:「戎狄王室怎麼了?」
又想到在北疆遇到耶律清清,然後耶律清清還要前往淮州,這又是為何?
「聽聞耶律王病了,而且,當年耶律王子耶律錚的部下捲土重來,如今的戎狄,也是分為了兩個派系,一個是耶律王,一個是耶律王子的舊部下。」
齊越見燕無憂的眼中疑惑很濃烈,解釋道:「耶律錚,當年聯手西涼攝政王,南疆千歲風詢,對付主子的人,後來王妃接手了石龍城,耶律錚對北疆蠢蠢欲動,趁著石龍城因著王爺出事,軍心不穩的時候,想把石龍城占為己有。」
「不過幸好有王妃,才沒有讓耶律錚的奸計得逞,後來耶律錚落入了王妃手中,王妃便利用耶律錚的野心把耶律錚帶到耶律王的面前,還順利的威脅住了耶律王,簽署了只要王妃在大燕一日,戎狄就不會在侵犯北疆的一草一木。」
燕無憂淡淡的目光中有著堅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娘親有多厲害,但親耳聽到他娘親的事跡時,還是忍不住去想當時他娘親的感受。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卻做了許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是啊,只要王妃在大燕一日,戎狄便不會動北疆的一草一木,不過這也是現耶律王與王妃簽署的條件,如果戎狄換了王,事情又不一樣了。」墨伯淡淡的說著。
「現在的耶律王怎麼了,已經病的快要死了?」燕無憂抓住了重點,如果現在的耶律王沒有出什麼事情,墨伯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到死還不至於,畢竟耶律王身邊的兄弟,耶律航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就算是耶律王大病,耶律航也不會讓戎狄落入耶律錚部下的手中,不過現在戎狄的變動,那些進入戎狄的商人,或者是戎狄今日大燕的商人,都發生了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