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怔愣住了,他本以為百里卿梧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特別是去西涼的事情。
當時他也不過只是隨便說說。
「你想去嗎?」他還是很緊張的問道。
因著百里卿梧身體的原因,燕玦給西涼的陸雋寫信說西涼的事情都由陸雋做決定。
在百里卿梧身體沒有痊癒時,燕玦根本就沒有打算前往西涼。
更何況,燕玦還有一個想法。
不過還是要等著百里卿梧身體痊癒後才可以。
「想,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燕玦聞言,低聲一笑,他喜歡百里卿梧相信他的感覺,他們沒有了隔閡,他們坦誠相待,他更喜歡百里卿梧依賴他。
「等在緩緩。」燕玦說道。
百里卿梧差不多也知道燕玦是要等她身體才想著去西涼的事情。
現在大燕已經成為過去式,現在的東遼在文政帝登基以後,短短几個月就已經走向正軌往好的方向發展。
大燕這邊所有的事情都按照燕玦的計劃中進行著,燕玦對大燕的責任也完全放下。
現在只有她的身體是燕玦唯一顧忌的。
「西涼、」百里卿梧說著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那個於四爺的身份是不是和西涼有關係?」
燕玦挑眉,說道:「想來那個時候你已經覺得於安的身份有蹊蹺了。」
「當初在懷城暗巷中碰到那個於安時,就發現於以格外的擔心於安,後來又想著於樓他們只是山匪,為什麼要摻合戰亂,除了有一定的目的,也想不到其他的了,後來於樓投靠我們,這種不定的心態也是在衡量與當初趙顯合作的價值,很明顯,我們的出現,讓於樓覺得趙顯的價值並不大。」
「作為山匪,想要一場很大價值的交易,為的是什麼?做了那麼多年的山匪都沒有想要與朝廷中的人合作,突然就聯手,只能讓人想到於樓是想要權力。」
「而且,人一旦想要擁有權力,那必定是想要更多的東西,所以,於樓三兄弟所做的事情,我只能猜想到是為了那個於安。」
「那個於安沒有絲毫的匪氣,就算於樓看著斯文,也會透出隱隱的匪氣,於安和他們三兄弟一點都不相似,所以那個好時候我就在懷疑於安的身份了。」
燕玦聽著百里卿梧的分析,又是嘆氣:「你總是這麼聰明。」
「所以我不在懷城的那段時間,於樓告訴你了於安的身份了嗎?」百里卿梧問道。
燕玦想到於樓已經率先去了西涼,說道:「聽聞是西涼皇室的皇子,但到底是幾皇子還不知道,於安的記憶混亂,我在西涼的時候,也沒有聽聞過有像於安那麼大的皇子,就連死的皇子都沒有。」
「於安的年紀倒是與現在南疆年輕皇帝相仿。」燕玦說道這個的時候,眸色微微一沉,西涼皇室中的事情應該比他想像中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