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讓王羲之出來管兒子了!
王玄之尷尬的回答道:「阿耶在後院歇息。」
王獻之這回支持王徽之,他出聲說道:「難道幾位叔父覺得我的智慧不值千金?」
「七郎……」王玄之低頭看向王獻之。
劉惔笑著搖頭:「王七郎的智慧,乃是無價之寶。區區千金,豈能買下你的智慧?」
王徽之詫異的看向劉惔,問道:「劉叔父以為七郎的智慧價值多少?」
劉惔平靜的說道:「價值連城。」
王獻之笑了。
見王獻之笑如春光,郎朗如月,許詢不禁跟著笑起來,聲音柔和的問道:「王七郎以為呢?」
王獻之站起來,伸手指向牆上的書法作品,徐徐言道:「我阿耶的字,諸位以為價值多少?」
孫綽回答:「千金難求。」
劉惔輕搖麈尾,但笑不語,意味深長的審視著王獻之。
許詢嘴角含笑,目光深邃的打量著王獻之。
王獻之接著言道:「這幅作品,在諸位文人看來,是寶物。可對於無家可歸的流民而言,卻不如一斗米貴重。」
劉惔放下麈尾,突然拍手稱讚:「妙!王七郎真是個妙人!」
許詢笑著頷首:「十年後,江左第一風流定是你。」
孫綽拍手叫好:「難怪安石將王七郎引為知己!王七郎果真是個妙趣之人!我幾人的眼光,不如安石!」
「三位叔父謬讚了。」王獻之坐回軟墊上,隨口問道:「王仲祖叔父,近來很忙?」
這幾個大佬經常在一起玩耍,尤其是劉惔跟王濛的關係特別親密。今日王濛沒有隨劉惔一起出現,倒是令王獻之感到有些詫異。
提起王濛,劉惔皺起眉頭,喟嘆道:「阿奴這幾日忽起急病,不得出門。」
王濛病了?
王獻之問道:「王仲祖叔父的病情如何?」
劉惔搖頭,心頭忽然煩躁起來,告訴王獻之:「不知何原因,他忽起高溫,至今高溫不退。」
上次東山賞菊,王濛喝高了,興致濃時,忽然拉著王獻之一起跳舞。想到那張笑容燦爛如花的臉,王獻之說道:「我師父抱朴子醫術精湛,可以上門為王仲祖叔父看診。」
聽了此話,劉惔眉頭舒展,笑著言道:「那就多謝王七郎了!」
三位大佬離開後,王玄之指著王徽之說道:「五郎,你可把七郎的名聲糟蹋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開口問幾位叔父要錢!此事若是傳出去,外人定會以為七郎是個喜愛阿堵物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