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獻之將紙拿起來,走到銅燈前,焚毀。
「既然知曉,便去辦吧。」王獻之轉身坐下。
謝玄瞟了眼王獻之,聲音沉悶地說道:「我不與你比了。」
說完,謝玄起身,穿鞋離開。
看到謝玄出來,司馬道生拉著他問道:「談完了?」
謝玄點頭,拉著司馬道生離開。
遠在濮陽的王徽之,並不知曉王獻之正在朝他趕來。
來到前線後,王徽之求見褚裒。
褚裒以為王徽之是替王獻之來傳消息的。便讓人將王徽之請進來,好生招待。
沒想到,王徽之這小子,直接給他下藥!將他綁了起來!奪了他的兵權!
「小子可惡!」
褚裒天天怒罵王徽之。原以為王獻之這小子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王徽之這小子比王獻之更無恥!
褚裒本來幫助冉閔圍攻趙國,趙王向燕王求和後,有燕王摻合,燕王名義上還是晉國的臣子,褚裒不好對燕王出手。故而沒有繼續派兵幫助冉閔。
褚裒這一撤兵,冉閔立馬大敗,被燕王打得向後撤退。
褚裒與冉閔發生了爭執。褚裒直接帶著晉軍前往濮陽,只鎮守,不與燕王打。
王徽之來尋褚裒,粗暴的將褚裒捆了,奪走了褚裒手上的兵權。以衛將軍府的名義,順利接管褚裒手下的晉軍。
王徽之帶著晉軍,前往鄴城。
王獻之趕來的時候,只見褚裒,不見王徽之。
「褚公?」王獻之見到了褚裒。
褚裒睜開眼睛,看到王獻之,以為自己眼花了。
好一會兒,確定眼前這人就是王獻之,他面色發青,咬著牙惱怒地罵道:「王逸少如此溫潤之人,怎會生出你幾個無恥小子!如此可惡!」
王獻之訕訕一笑:「褚公息怒。五郎行事,獻之並不知曉。」
褚裒冷哼:「還不鬆綁!」
王獻之讓阿陌給褚裒鬆綁。
「褚公,五郎與你談論何事?」王獻之扶著褚裒坐下。
褚裒冷眼睨視王獻之,語氣冷冷地說道:「這小子,實在可惡!未曾與褚某商談正事!直接對褚某下藥!王七郎如此無恥,莫非是王五郎所教?」
王獻之搖頭:「我亦不知五郎發生了何事。聽聞五郎來到褚公身邊,故而匆匆趕來,詢問緣由。未曾想,還是晚到了一步。不如褚公與我一同上路?路上再談?」
王徽之帶著晉軍前往鄴城,王獻之猜不到他想做什麼,心裡不安,只想快點見到王徽之,詢問清楚。
褚裒冷冷一哼,沒說什麼,直接拉著王獻之起身。手撐著王獻之的肩頭,把王獻之當拐杖用。
王獻之也沒拒絕,知道褚裒心裡有氣,他只好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