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那些錢本身就是老大給的,他現在成這樣了,我們肯定要救他。」
李父雖也知道自家妻子偏心小兒子,可怎麼也沒想到,偏心成這麼樣,以前不停的找大兒子要錢。
以妻子的說法也是,看大兒子賺的多,怕他花光了,所以將大兒子的錢給拿過來,以後娶老婆要的。
可是現在,李父卻覺得以自己對妻子的了解,這是不打算要大兒子了。
其實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仿佛不認識妻子與小兒子一般。
以前,他偶爾覺得妻子對大兒子冷漠,打電話從來只是要錢,從不會問他吃的好不好,在外面怎麼樣,要不要回家過年。
可昨天,在得知兒子為了救人而失蹤,生死不知,自己當時很著急擔心,就準備要來縣城。
可妻子與小兒子知道這事情以後,只是罵著大兒子蠢,卻完全沒有擔心,甚至小兒子在那裡問著救人死了以後,有沒有賠償金?
他哥公司有沒有保險?
有保險的話,能賠多少?
李父昨天聽到他們聊這話,就說了一句:「鳴之不一定有事,你們瞎聊什麼。」
然後就被妻子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昨天鳴之的戰友打電話過來,說大兒子找到了,但在水中泡太久了,恨況很嚴重,要他們趕過去,但妻子與小兒子卻說,趕過去也只是當冤大頭,他們可不願意出這個錢,要出也是大兒子所救的人出。
然後就這樣,他們好吃好喝的直到第二天,吃過早飯以後才不急不慢的趕過來。
在路上的時候,妻子還跟小兒子商量著,要是兒子的病情重,他們不出錢之類的……
李父看著他們對待大兒子如此,有些心寒,可他懦弱慣了,不敢說什麼,開口提幾句也被妻子斥回去了。
現在看著兒子都成這樣了,妻子與小兒子卻只關心著錢,他突然為大兒子難過起來,心裡堵的慌。
是什麼時候開始,妻子居然變得如此冷漠無情了,居然將錢看得比兒子的命還重要了。
「什麼錢,家裡的情況都是我在開支著,你知道個屁。家裡已經沒錢了,沒一分錢了。」李母聽到丈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有錢,心中大罵著老頭子蠢,有錢也不能拿出去用呀。
這裡不是有人說要幫兒子出錢麼?
再不濟,也有他們這些戰友在,他們肯定會想辦法的。
再說,她不信兒子所有的錢都給了自己,他肯定留了一些存房錢。
兒子以後能不能活或者以後是不是個殘廢都不知道,要是將這些錢都投入這個無底洞,那自己老了怎麼辦?小兒子怎麼辦?自己的孫子怎麼辦?
從始至終,李母所想到的都是自己以及小兒子他們一家子,卻從沒想過大兒子以後怎麼辦?
李父聽到她如此說,看著在Icu的兒子,第一次堅持的說道:「現在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救兒子要緊,錢可以再賺,但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了,必需得先救他。」
這可是自己的兒子,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李母看著丈夫居然如此說,生氣的跳腳:「你以為我不想救兒子嗎?可這得花多少錢,花光這些錢以後,我們的日子怎麼過?你也不想想,現在的日子才好過一點,現在又要過窮苦日子嗎?」
沒門。
他不可能出這個錢的,死也不會出。
眾人覺得好神奇啊,兒子不擔心著,先擔心家裡沒錢沒法過日子,這是一個當媽的能說出來的話嗎?
這事連大媽都看不下去了,在那裡道:「我說大妹子,你在擔心這什麼,我不是說過嗎,恩人的醫藥費我來出,我就算是砸鍋賣鐵,把房子給賣了,我也會把這些醫藥費給付上的。」
李母聽到她這話心裡倒是舒服了很多,不過:「醫藥費就算付上了,可誤工費勒,你知道我兒子一個月掙多少嗎?好幾萬,這錢該怎麼辦?」
大媽:「……」
她感覺眼前這婆娘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李母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看一下司慕宸:「我聽說我兒子是在他戰友的公司上班,你們應該認識我兒子的老闆吧,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跟他們老闆說,我兒子是為了救人才傷成這樣的,應該要獎勵,工資也不能少。」
李鳴曉點頭:「對,我哥是英雄,是不是國家都得獎他錢?」
此時的李氏母子眼中閃著精光與貪婪,哪裡有半分擔心著急的模樣。
身為老闆的司慕宸,淡定的點頭:「認識老闆,但我們老闆說了,鳴之是在工作外,他回家的路上出的事情,會出一些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