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好端端的發什麼羊癲瘋?
「算了,也罷,這麼多年了,我也是忍夠了。」
因為情緒激動,所以程母顯得有些狼狽,尤其是那一頭挽好的頭髮,已經有不少散落了下來,此時她用手輕輕的將其頭髮整理得完好如初。
於是一個女瘋子,竟然一下子變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婦人,不過程母的表情明顯跟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不一樣。
那個時候她的態度誠惶誠恐,雖然眼睛裡面又恨,但是卻極力的隱藏,生怕別人看出一點端倪。
但是現在她好像完全釋然了,身上的氣勢開始變得有些伶俐,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帶著嘲諷的譏笑,但是於是同時卻又好像是對什麼東西釋然了。
所謂子不孝父之過。
自己這個母親雖然也不算稱職,但是兒子那個見異思遷測臭毛病,卻完完全全繼承了他的父親,自己已近盡力了,所以問心無愧。
所以不為別人,現在我只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想到這裡程母用手直接指向程頤。
「我們今天的確是過來求人的,但是不管你們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這個私生子別想要在程氏分的一杯羹,不過是個出身下賤的傢伙罷了,竟然還望圖染指我兒子的東西?你做夢,即便是毀了我也不會讓你沾到一點的便宜。」
「程夫人你誤會了。」
程頤這個時候淡淡的開口。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程家什麼東西,即便是我母親也沒有奢求從程家獲得太多,我知道我的母親必然給你帶來了不少的打擊,身為一個女人你做的很好,真的,起碼你還是那種心存善良的人。」
程頤這點沒有瞎說,其實程母算是個不錯的,因為她從來沒有對外面的那些女人下過手。
雖然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起來很容易,但是誰的心裏面沒有氣?
誰願意將自己的老公直接拱手送人?
但是程母頂多不過是見面的時候冷言冷語幾句,從沒有主動找茬,有很多情人即便是知道了,她也當做沒聽說過。
這本來就已經很難得了,但是程母遠遠不僅於此,對於程父給外面的情人花錢,她從沒有阻止過,只要是不找惹自己她就懶得管。
即便是最後程頤因為沒有人看管,被直接接到程家去,她也沒有缺衣少穿,頂多是冷眼旁觀。
至於動手打人更是沒有,那都是程父做的。
要是男女混合雙打的話,怎麼可能還有程頤的命在,所以對於這一點程頤還是明白事理的。
他不怪程母,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的,他怪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程父。
聽見程頤說自己「心存善念」,程夫人直接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