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森鸥外带着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在梦里看到了其他未来线里的我,狼狈得要死呢。鹤原日见明显不太愿意提起这回事,不过都是已经消失掉的「可能性」罢了。反正现在也只有一个我,而我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梦里脚下是焦黑的土地,身边是断壁残垣。倚靠着倒塌了大半的墙壁坐着的自己还是那一头长发,眼白上布满了血丝。
未来的鹤原日见手中举着那本各个势力都梦寐以求的「书」,从胸口到腹部被斜着切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那道口子还在汩汩向外流着鲜血,而他自己的脸色已经白得像张纸一样。
他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最后还不是我赢得了「书」,这群混蛋最终也只能在外面到处寻找这东西,哈。
「书」的纸页敞开着,被手持它的人在其上蘸着血写下了几个大字:救森鸥外。
于是时间线被重置了。
然而第二次拿到「书」的鹤原日见,一脸疲惫地倚靠在异能者监狱的墙上。他看都没看将「书」送到自己手上的部下,也没有看神经紧绷地看着他的狱友们。
鹤原日见冷漠道:这次可真好啊。那就离那个男人远点吧,只做好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在书页上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这个梦可绝对算不上什么美梦。
鹤原日见对于观看那些悲剧可能性里的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兴趣,更没有兴趣知道自己是怎么杀死森先生、或是和森先生反目成仇。
他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察觉到鹤原日见不算好的心情,森鸥外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他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向对方要过温度计,观察了一下测量结果。
39.2摄氏度。森鸥外手里捏着温度计,神色复杂地看了让人操心的家伙一眼,任劳任怨地从柜子里翻出常备的退烧药,先吃退烧药,如果还不退烧的话就只能试试注射针剂了。
动作极其熟练,可见这种情况平常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