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叫海棠一說,支支吾吾的,「我……他們夫妻吵鬧,我縱是哥哥也不好說什麼。」
「你什麼你?她就是有千般讓人厭惡,但也輪不到外人這般欺負。」這一瞬間,海棠對曲承德是有些失望的,如此也難怪,當初他答應幫原身逃走,最後卻眼睜睜的看著原身被送到陸家去。
到底,還是他骨子裡的問題。
抱著那一堆假簪子的曲雪容此刻也反應過來,滿目含怒地瞪著馬禿子,「你騙我,你騙我!」要不是他騙自己是大財主,自己能嫁給他麼?又見自己被欺負了,親哥哥站著那裡一動不動的,心裡又是失望又是難過,不怪自己從小和他不親近,爹娘不喜歡他,這是有道理的。他這樣也就是杜美嬌那個傻子才能和他過下去。
索性別人靠不住,臉面也全丟完了,便破罐子破摔,扔了那一堆鐵簪子爬起身來,朝著毫無防備的馬禿子廝打。
馬禿子那頭頂的假髮最先掉下來,光禿禿的腦袋就露了出來,也難怪魏蠶子喊他馬禿子。
不過女人哪裡打得過男人?更何況這馬禿子是屠夫,幾百斤的大豬都能輕而易舉的制服住,更何況是一個小女人呢?所以這曲雪容很快就落了下風。
杜美嬌雖然也有心看曲雪容落難,瞧她笑話,可如今見她被這馬禿子壓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的往頭上扇打,也是看得心驚肉跳的,連忙朝曲承德推了推,「孩子他爹,你趕緊拉開啊。」
曲承德這才上前去,作勢要拉,但見馬禿子鼓著眼睛朝他瞪了,又默默的朝後退了一步,只口頭叫道:「那個,你別打了,她肚子裡不是還有娃嘛。」
可馬禿子早就打紅了眼睛,哪裡聽得下來,更何況曲雪容也是個犟性子,雖被挨打,可嘴巴一刻不停歇的辱罵著馬禿子。
「去拉住他。」海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曲雪容被打死,尤其是現在看她滿臉的血,十分恐怖,便讓魏蠶子去拉開。
又朝那馬禿子恐嚇,「你再不住手我去報官了。」
要說這馬禿子一把年紀才娶妻,到底是因為這性子暴利的問題,年輕時候就是個小混混,隔三差五的上牢房裡去吃飯,短的時候三五天,長則七八月一年不等。
這一耽擱,名聲也沒了,哪個正經人家的女兒會願意嫁給他,也就是這曲雪容傻了眼,以為他是土財主才糊裡糊塗的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