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想當天晚上,一黑衣人就跳入陸家院子裡,驚得眾人正要大喊。
就見那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面巾,居然是李筠風。
李筠風來意也十分清楚,直接塞給她一個箱子,「這裡面,是咱們北安王府在京城所有鋪面的地契房契,你瞧中哪些隨便挑。」
「……」海棠在他期盼的目光中,默默地打開那箱子,好厚一疊。
還有,這北安王府寵妹寵女,還真是沒有半點原則可言。
這麼幹,世子妃和容氏沒想法麼?
見她左挑右選,最後沒選出一個,站著一旁的李筠風著急了,直接從裡面抽出幾張,「這幾處,你白天不是瞧中了麼?怎又不要了?」
海棠一怔,「你們派人跟蹤我?」
「是保護。」哪裡能說是跟蹤?李筠風趕緊討好的糾正著。又趕緊轉過話題,詢問著海棠「你想做什麼生意?」
海棠也沒隱瞞,將自己打算與他說起。
這李筠風才反應過來,「所以你才替那左相府的小姐梳頭化妝?」
「是啊,我指望她給我做個廣告呢。」海棠見他那一臉吃驚的表情,覺得可能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便問「怎麼?不行麼?」
「不是不行,而是這些事情,你讓丫鬟做就好了,何必親自動手?弄得父王和母妃以為是左相府的欺人太甚,把你做妝娘,今兒父王還去找了左相的麻煩。」
「……」海棠傻眼,有些猶豫這門親到底要認不認。
李筠風也是會察言觀色的,見她神色不對,又馬上轉過話題,「父王母妃雖沒見過陸言之的,但你們的事情他們都知曉,前日母妃已經去了並肩侯府把你和傅現的婚事退了,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麼。」
海棠又愣住了,她聽到了什麼?婚事?和傅現的?
下意識的忍不住想,自己剛來京城就被北安王府的人認出來,那傅老太太,還有傅現,是不是也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對自己百般照顧的。
尤其是在陸言之的事情上,傅現更是盡心盡力。
一下,海棠也不知怎麼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抬頭又見自己這個還不大熟悉的親哥哥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只巴不得他趕緊走,好叫自己冷靜冷靜,所以拿了一處地契,「那這個我要了,若是可以的話,半個月給我騰出來。」
李筠風是帶著任務來的,就怕她不要。
如今見她拿了正街的一處酒樓契約,總算鬆了一口氣。
好歹是挑了一處,自己也好回去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