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悽厲喊道「爹,爹,是曲海棠,是她殺的大哥!」
她這一喊,雖說大家覺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鎮安伯還是放下了手裡的長劍,冷冷的看朝她「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宋子茵想要解釋,可是想到海棠是兇手,自己總不能為了隱瞞自己的蹤跡,就放過海棠。
便朝鎮安伯跪下,低聲道「爹,我去陸府了,那曲海棠跟我說大哥要死了,讓我趕緊回來見她一面。」她聲音極小,除了旁邊跪著的侍女,便只有鎮安伯聽到。
「一派胡言!」那曲海棠為何殺兒子?而且她不是在陸府麼?鎮國公只覺得痛心,孩子一個二個不成材,成材的又死了。
宋子茵此刻心急如焚,只覺得跟爹說不清楚,直接起來進去與她娘說。
鎮安伯夫人眼下是悲傷過度,滿腦子都只想著替兒子報仇,可女兒說的有些匪夷所思,如何能信?
宋子茵見沒人信自己,索性轉身搶過她爹的長劍,「我可用性命擔保,真的是她。」
夫妻二人這才死了兒子,哪裡還能再失去一個孩子?見她為了力證自己的話,連性命都要搭上,連忙將她攔住,「好,好我們信。」
然後便要去報官。
可是卻聽鎮安伯夫人提醒道「北安王府如何偏愛她,若是報官,我兒如何能得安息?」
鎮安伯立即明白,夫人是想先斬後奏。
於是立即帶了一隊精壯人馬往陸府去。
隨著這一隊人馬氣勢洶洶殺來,海棠也意識到了,什麼叫禍從口出。
宋子茵見她想要張口辯解,一臉得意,「怎麼,你還想說這是個誤會?你給我說的那些話,你這丫鬟可是聽到了。」
海棠嘴角直抽,「這真的是個誤會。」又怕他們這一隊人站著門外,過於引人注目,便讓人開門,「你們先進來說話。」
鎮安伯見海棠如此冷靜,那陸言之也滿臉正氣,不免是有些懷疑其女兒的話。
一面領著眾人進去。「那思香郡主,你倒是與老夫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個誤會法?」
海棠朝鎮安伯看過去,「可否借一步說話?」
鎮安伯此刻冷靜了許多,覺得這夫妻倆真沒有殺兒子的動機,而且一點淵源都沒有。此刻聽到海棠的話,毫無畏懼,直接同他們夫妻二人進了廳里。
海棠這才將自己今日所見,以及在門口跟宋子茵說的話重新與他說。
當然,鎮安伯不信,反而氣急而笑,「思香郡主,你莫當老夫是傻子,這種胡話誰會信?」
海棠心說你不就是信了,這才跟你女兒不問青紅皂白殺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