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孫昂然,原本是個靠譜的,可是這遇著事情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如此,她哪裡還能高興得起來?
果然,她能想到的,陸言之也想到了,回來哪怕臉上帶著笑,可海棠也能瞧見他眉宇間隱著的憂愁。
於是便道「我已經將劍心去召集北安王府的府兵,若是那賀飛龍真敢如何,咱們便來硬的。」
陸言之聽得她的話,心裡自然是寬慰的,不過這哪裡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問題,這殺了一個賀飛龍,還有第二個賀飛龍呢?不然賀飛龍一個小小的七品把總,為何如此大膽?
說到底還是他背後的人。
可是現在他背後是誰,陸言之都還沒摸到,就開始暴露自己的底牌,那麼這盤棋,一開始他的各條路都被明晃晃的放在對家的眼裡,還有什麼勝算?
「先不用,咱們還沒到了那個地步,也讓他們注意些,莫要泄露身份。」陸言之搖頭拒絕,順勢將海棠摟在懷裡,「讓你們跟我受苦了,不過別擔心,什麼大苦大難沒熬過來,你放寬心,莫要再像是今日這樣擔憂我。」
他的妻子,不是娶來跟著他每日提心弔膽過日子的,而是寵著愛著的。
海棠一肚子擔憂的話,再聽到後面那句後,忽然開心地笑起來,「好,以後不管你了,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這瞻州的雲家陶家平家,還有那些小官太太們,我都不打算去拜訪,也不打算設宴請她們上門。」
陸言之當然是贊同的,但偶然聽到這話的荷花,納悶了,暗地裡偷偷問海棠,「夫人,您若是不與這些夫人來往,如何能幫到大人?奴婢聽說,這夫人們吹枕頭風挺厲害的,夫人您會的東西那麼多,隨便給她們畫個妝說不定就收服為己用了。」
海棠聽得荷花這話,忍不住笑起來,「你哪來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都說什麼?何況你要知道,你家夫人我不但是堂堂有著高品階的郡主,還是這瞻州最大的官夫人,憑什麼要我上門去見她們,又為何要我請她們來?何況有句話叫敵動我不動,她們就會著急了,著急了,自然會自己找上門來,夫人我的手段那時候再用,總比主動送上門去要昂貴,知道不?」
荷花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敵動我不動的?只得迷糊地點著頭,「曉得了。」
「你曉得個鬼哦,這麼敷衍的表情。」真真是個傻丫頭。
話說此刻那賀飛龍的府上,正迎來一個神秘客人。
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那心心念念想來瞻州干一翻大事業的宋子千。
只是可惜他陷害陸言之不成,二殿下為了脫罪,直接將他給捨棄。
本來還慶幸拿大哥的骨血要挾著鎮安伯,讓鎮安伯吊著那口氣。
鎮安伯沒死,那宋子千這鎮安伯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是在的。
誰知道傅現那狗東西剛進京城,就開始推行新政。
他先是勸說老並肩侯主動交出侯爵之位,然後第一把刀就砍像了鎮安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