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包郵又是幾個意思?孫昂然下意識問出口「那包油是什麼?」不送點回魂燈的油?
「就是讓他們自己來接,難不成還等咱們送回去麼?送也可以,價錢好商量。」海棠解釋著,絲毫沒有半點同情這些海盜的意思,他們的手上,不知多少條性命,活著放回去,是等著人家捲土重來麼?
孫昂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如此這樣羞辱天鷹島,那大當家會不會被氣死?就算不被氣死,那也會為了這份臉面,傾巢而出,為他這些兄弟們報仇,不然以後還怎麼在這片海域上混?
此刻躺在地上,連聲都被卡在喉嚨里的黑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海棠任意妄為。
活了這幾十年,只有當下,他是迫切的想死。
這麼多人,而且大都沒醒,要沒給捆成了粽子,所以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全部塞進大牢里去。
收尾做完,這也是寅時。
陶琬初見海棠之時,覺得美得不可方物。
除了美就是柔弱,讓人忍不住生出保護之欲。
但是現在看來,父親的話對,千萬別以貌取人。
這哪裡是什麼弱女子?連大名鼎鼎的天鷹島二當家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就栽倒在了她的跟前,心裡也想通了,就這麼個狠厲決斷的女人,她的男人自然簡單不了,也難怪會在這短短几個月裡將平家大部份掌握。
太恐怖了,這有些顛覆她以往的認知。
而且,這夫妻倆的運氣也是出奇的好,虧得陶家姓陶,陶家還有個王妃姑奶奶,不然陶琬真想不出以後他們清理完了了平家,是不是轉頭就要對付陶家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在外太久,著涼了?」海棠見陶琬半天不語,跟個機械般地跟在自己後頭,便問了一句。一面也抱著胳膊哆嗦了起來「這白晝交替之時,果然最冷。」是她當時坐在書房二樓時,冷汗流得太多,現在風一吹,冷透心。
陶琬聽到海棠的話,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今晚一點都不怕麼?」
海棠沒料想她這一大晚上都沉默不語,跟個木頭人一般,現在好不容易開口了,卻問了這麼個傻問題。
旋即璀然笑開,「怕啊,可是怕又不能解決問題。」
所以,怕什麼?敵人又不會因為你的畏懼害怕而收起手中的刀?
如此,當是迎敵而上,興許能得那一線生機呢?
「也對,害怕並不能解決問題。」陶琬贊同地點了點頭,但仍舊沒有鬆開海棠的手,繼續問「你當真是臨時做的準備那他們到底如何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