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黑幽幽的,因沒人,所以並沒有點燈,魏鴿子也受了傷,他是自己打著燈籠過來的,如今開門見站在書房裡的風先生,硬是給他嚇了一跳。
「先生怎在此處?」一面將桌上的燈火點燃,然後便看到書桌上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竟然有絲絲血跡從裡面流出來。「這是?」
卻見風先生忽然朝他雙膝跪下,「今日,乃屬下辦事不力,讓大人受驚了。」
今日事發突然,怎可怪他,何況他也只是個大夫而已,現在又要管府上的俗物。所以連忙彎腰將他扶起,「先生此話嚴重,今日之事,先生並無過錯。」
風先生起來,只將那滲著血跡的盒子打開,裡面也不是旁的,而是那花劍流的人頭。
陸言之縱然是見過大世面,但是這陡然間在這裡見到花劍流的人頭,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大哥今日是去追他了?」
不想卻聽風先生說道「並非李兄,此乃屬下份內之事,以後秦國那邊不會再有任何問題困擾大人。」
這一刻,陸言之看著風先生,無比陌生。
秦國那邊,楚郁笙一直在盡力幫他,隱約查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可能是秦國的權貴,如今風先生卻忽然朝自己方放出這樣的大話,實在是讓陸言之不得不震驚。
又看了那花劍流的人頭一眼,「你到底是何人」大哥縱然是七星司的人,但權力還沒打到能直接對付秦國南亭候府。
風先生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垂頭回道「三日後,大元帝國鐵騎,將踏平秦國,這世間也將不會再有秦國的存在。」
「帝國鐵騎?」陸言之再楚郁笙給的信中,也提起大元帝國的事情,只說與那南亭候似乎與大元帝國的人,關係密切。
可是為什麼,現在大元帝國卻要攻打秦國?
在這世間,大齊是不小,但也不大。
而且不但是大齊,便是周邊的秦國、西鑰,甚至是有擅長於海戰,有著戰神的天辰國,其實都是大元帝國的附屬國罷了,單是每年給大元帝國的進貢,就能掏空大半的財政。
只不過他們這些國家,離大元帝國稍遠些,被稱之為偏遠之地,所以大元帝國的人極少出現。
但並不代表沒有。
陸言之很快壓住心中的震驚,「以何理由出戰?」
「南亭候膽大妄為居心叵測,刺殺帝國皇子。」風先生面色不改地說道。
只是看朝陸言之的目光,有些微妙起來。
南亭候,當真有如此膽魄?陸言之再一次被鎮住,對於這個不曾謀面的母親,只覺得她像極了個瘋子。
風先生抱起桌上的人頭,躬身退出。
但是書房裡,卻響起另外一個聲音,「你便是那帝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