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後悔,心說自己既然拿了銀子,何不偷偷攢起來,以後給兒子呢?
畢竟這世道,以後什麼樣子誰說得准那叫花子都要留三分買命錢呢。
上官謄因怕南潯尋一直纏著自己說銀子的事情,就直接在書房睡了,所以不知道這一出。
直至第二天早上聽聞府上的人說夫人連夜進了宮一趟,便心生不祥預感,連忙去帳房,瞧見她拿走了那麼多銀子,氣得險些昏死過去。
也顧不得什麼面子,怒氣沖沖地直接衝到正房一腳將房門踹開,朝那還在梳妝的南潯尋狠狠打了一巴掌「賤人,你是要將上官家毀了麼?」那帳上的銀子,可是未來兩個月上官家唯一可周轉的銀子,如今她全部拿到宮裡去,如果生意上真出了什麼問題,那就全盤皆輸了。
南潯尋給這一巴掌打得懵了,而且也同她那姐姐一般,頭一次被自來寵愛自家的男人打,還都是莫名其妙被打。
但上官家主見她那副表情,分明就是不知悔改,又想到那銀子多半要不回來了,只得一個勁兒的打她出氣。
這大部份的感情,果然都是經不起考驗的,不過是些銀子,就將他二人這令多少人羨慕不已的感情給砸出了裂痕。
而且還是不可修復的那一種。
南潯尋被這發狂的上官謄嚇著了,養尊處優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現在被上官謄拳腳相對,很快就受不住開始求饒,「謄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謄大概是氣極了,也沒仔細去問那帳上的銀子到底是不是都被她拿走的,只聽她這樣認了,心裡便認定,畢竟南潯尋每次送進宮裡的數量都不小。
卻不知,他這一次倒是冤枉了南潯尋。
那麼多銀子,南潯尋哪裡有那個膽子都給拿走,不過是那管事的早就已經被曲逐舟給找到,加上南潯尋嫁入上官家後,沒少往上官家安插她娘家的人。
這樣一來,底下的人自然是怨聲載道,那些走後門來的少做事多拿錢,久而久之,自然是讓人心中生出怨氣來。
以往底下的人不敢如何,可現在上官家都不知還能撐多久,正好曲逐舟又派人找來。
這些人又自詡為上官家的忠僕,立即就站到了曲逐舟這邊。
南潯尋母子,在他們看來,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如今這銀子,大部份其實已經分批存在各大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