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休息。”
女傭妙兒端水果冷飲,“天熱,少爺喝冰鎮的酸梅湯,解解暑。”
關瓊枝看了妙兒一眼,這個小女傭對堂兄格外關心。
余素貞問侄子學校里的情況,說話一會話。
兄妹倆個遞了個眼色,關瓊枝對關平生說;“平生哥,上次那本書我看完了,還沒有好書介紹給我。”
“你到我房間取,有一本新出的女作家寫的書,適合你看。”關平生說。
兄妹倆上樓,去關平生房間,關瓊枝進門後,把門虛掩,小聲問;“打聽出來了嗎?”
關平生壓低聲音道:“這位廖景成的身份確實是中學教師,這個沒有假,他本人在學校也規規矩矩,交往過幾個女朋友,現在沒成家,不過有一個問題,廖景成沒有母親,跟父親住在一起,他父親時常去賭場,經常欠賭債,債主經常上門催討,除了這些,沒什麼可疑之處。”
廖景成的父親是個賭鬼,經常欠下賭債,廖景成一個中學教員薪水不高,穿戴光鮮,出手大方。
“平生哥,聽你這樣一說,我的懷疑不是沒有一點依據,廖景成戴的腕錶歐米伽,價格昂貴,其中有很大問題。”
關瓊枝把疑問告訴堂哥,關平生擔憂地說;“如果這樣,嬸娘一無所知,萬一中著了他的道,婦人名節頂頂重要,雖說現在是民國了,婦人失足犯錯,不被社會原諒。”
如果母親不守婦道被休,母親只有一死。
“廖景成沒做出格的事,我只是猜測,不能拿到桌面說,沒有證據,母親也不信。”
關平生走到書架前,拿出一本書,遞給關瓊枝,“我不在家,真如你猜測的,你一定要小心,有什麼事往學校給我打電話。”
關平生學校里有事情,住了一晚回學校了。
念補習班的事,余素貞趁著關孝章回家吃飯時說了,關孝章說:“你都一把年紀,還學什麼?你如果真想學,找個家庭教師來家裡教。”
關瓊枝幫母親說話,“我過兩個月開學了,我娘在家閒著沒事,寂寞無聊,有個事做,打發時間。”
學多學少不重要,母親出去見識見識,開闊眼界,關瓊枝贊同母親的想法。
“太太如果寂寞,跟我們學打牌,也好湊個手。”
三姨太道。
二姨太有點坐不住,關公館二姨太管家,正房太太反倒無事可做,她懷疑太太想奪管家的權利,也笑著說;“太太嫌在家裡呆著膩歪,下次我出門看戲招呼太太一同去。”
兩個姨太太的話,關孝章聽了,改變了主意,在家打麻將牌聽戲還不如學點東西,況且這個原配太太他想脫離的,“你喜歡上補課班,能識幾個字也是好事,你願意學就去吧!”
關孝章答應了,余素貞反倒躊躇起來,自己對新州不熟悉,不知道哪裡有已婚婦人上的文化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