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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娘這邊的衣裳一共做了三天,其中還包括一雙鞋,一雙手套。
送去給傅杳換上後,三娘默默將那些換下來的衣裳,用匣子裝好了,放在了三清像前。
湊近了看,大郎這才知道,那衣裳上的紅色不是梅花,而是斑駁的血跡。
「這是……」
三娘頭也不抬,「別管,別問,別想。」
「哦。」
不過三娘不說,但是心情頗為不錯的傅杳卻給他解答道:「如你所見,那都是血。兇手心狠手辣,一刀直插心口,流出的血都在這了。」
「是您的?」大郎倒洗了一口涼氣,竟然有人敢對觀主動手。
「是一個倒霉鬼的。我,只是占了她這副身體而已。」傅杳道,「不過還是有些遲了,天太熱,有些部件已經損壞,還得我慢慢去修補。」
大郎明白過來,「所以您才要我的舌頭?」
「那不然?」
「哦……謝謝您救了我爹,舌頭您要您就取吧,我不會喊疼的。」大郎有些畏懼道。
「真的?割舌頭很痛的哦。」傅杳壓低了聲音,「在你還有意識的時候,有一把刀伸進了你的嘴裡……」
「您還是把我打暈吧。」大郎都快哭了。那個畫面,他想想都恐怖。
「所以,後悔嗎?」傅杳問。
大郎想了想,老實道:「可能在痛的時候,會後悔一下下吧。」
「哈,」傅杳笑了下,「騙你的。不用動刀子,你的舌頭現在已經是我的了。作為慶祝,今晚上我才帶你們去見見世面。」
「誒?」大郎有些沒太明白,「可是我還能說話啊。」
「你是魂魄,魂魄說話需要用舌頭?」傅杳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這樣子,以後還是死了考科舉這條心吧。」
「是這樣嗎?」大郎高興起來,「我不用變啞巴了。」但很快的,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魂魄說話不用舌頭,那為什麼三娘姐姐她……」是個結巴。
「因為她天生就是。」傅杳道。
大郎小心翼翼看了眼三娘,詢問道:「那……好不了嗎?」
「為什麼好不了?」傅杳反問。
這話一出,旁邊的三娘不由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