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祁霜白從室內離開後,將手裡的摺扇一捻,臉上仍舊掛著和煦的笑容,但眼神卻涼了下來。
在即將出院門時,他突然問送他的小廝,道:「柳兄去里水可有找到三娘?我看他這麼魂不守舍,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馬上就要科考了,他這樣子又怎麼能行。」
小廝也正擔心著呢,道:「哪有找到人。打聽了好幾天了,半點消息都沒。據說還去道觀里占卜問了,都找不到人。」
「去道觀占卜?」祁霜白笑了,「柳兄還真是痴情人。若是三娘還在,我定然會成全他們。」
小廝苦笑著沒有接話。
在祁霜白回了自己院子後,小廝回了屋子將方才祁公子與他的問話都告訴了主子,「小的都按照您吩咐的回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柳賦雲正在寫字。等他將句子抄完後,手裡的筆桿已經被他捏出現了裂痕。
他與祁霜白相交泛泛,這次來京城考試,祁霜白卻主動邀請與他同住。之後兩人交談,雖然主要圍繞這次科考,但祁霜白總會在不經意間提及三娘。
「又在試探我嗎?」柳賦雲看著虛空,眼底有諷刺,但更多的是悲傷。
祁霜白越是這樣,就證明三娘失蹤的事越不簡單。甚至,三娘很有可能已經……
這時外面小廝又來敲門道:「公子,祁公子出門去了。」
柳賦雲深吸了口氣,道:「以後不必再盯著他的行蹤了,也不要再讓人來打擾我。」
……
祁霜白到達約定好的酒樓雅間,進門就見傅五娘正在那裡煮著茶。若是不說其他,單單只看容貌,傅五姿容相對於傅三來說,要差上太多。
只可惜,傅三是個結巴。
一個結巴,又怎配當他祁霜白的正妻。
「好茶。」祁霜白進門便贊道。
「你又沒喝,如何知道這是好茶?」傅五娘輕笑。
「你煮的茶,定然是好茶。」
「花言巧語。」話雖然這麼說,傅五娘臉上仍舊綻出笑容來,「柳五那邊,三娘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我看他應該是起了懷疑。」祁霜白仍舊漫不經心道,「不過找不到屍體,也沒有證據,就算懷疑又有什麼用呢。」
「說得也對。我那三姐還真是好本事,人都死了,還能扒拉著一個男人為她忙前跑後,連科舉這等重要的大事都不在乎。女人哪,真是有了一張好臉就有了一切。」傅五娘想到姐姐,臉上笑容就冷了下來,「真想讓他看看三娘被狼撕碎的樣子。」
「又在吃醋。」祁霜白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和一個死人較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