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火雖然看著燒得非常熱鬧,但是並沒有燒到道觀的一分一毫。就比如後房的門窗牆壁,在火光照應之下,半點事都沒,連焦都沒焦。
「這是……什麼情況?」他問旁邊出現的三娘道。
三娘攤手。很快的,楊廚子和江掌柜也從房間的窗戶里爬了出來,問這究竟怎麼回事。
「有人半夜縱火,想要燒死我們。」趙興泰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向江掌柜。
今天白天將掌柜下了一趟山,晚上就有人縱火燒人。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江掌柜很快明白了,「是我的問題。」她有些羞愧。她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囂張,為了一家酒樓,進來要拿四條人命去填,現在還得道觀被連累。
「怎麼了?」還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楊廚子連忙問道,「難道是當年的那群人找上門來了?」
他可是一直記得,當初把妻子救回來的時候,妻子渾身是血。
「還不太確定,我回頭讓人去幫忙查查。」江掌柜不想讓他知道兒子的事就乾脆模稜兩可道。
「你們不用擔心,這裡可是觀主的道場。」趙興泰也在旁邊幫腔道,「就算有人想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不會出事。觀主你說是吧。」
傅杳正在屋頂上,才懶得理他。她把酒壺裡的酒喝完後,對下方道:「有人燒我的道場,你們當如何?」
你們?
趙興泰朝著她視線所看的方向望去,那裡明明空蕩蕩一片。
「你們要為我報仇?那行,」傅杳舒舒服服的往瓦片上一躺,「那就交給你們了。」
她這話音一落,周圍陰風四起。趙興泰感覺周圍突然涼了下來,特別背後的涼意一陣一陣的。
就在他和江掌柜夫婦兩人湊在一起時,卻見三娘時不時的朝著旁邊的空氣點頭示意,時而挪一下位置,像是給人讓路看的他們毛骨悚然。
大約是察覺到他們三人的神色,三娘嘆了口氣,道:「你們攔人家道了。」
三人組:「……?」
正毛骨悚然這,三娘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瓶子液體來,在他們三人眼睛上抹了抹。
等到三人再次睜開眼睛,去見他們道觀裡面全都是「人」。
這些「人」一人拿著根柴火往外走。火把漂浮在半空,朝著道觀門口匯聚而去,很快形成一片火海,朝著遠方移動,最後變成黑夜裡的星星點點,消失在濃霧裡。
「這麼多……」江掌柜把後半句給吞了回去。
「你們不用擔心,平時沒有允許他們是進不來道觀的。」三娘安慰道,「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們繼續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