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公子設了禁制,一般人沒他同意進不去。」
趙興泰沉默了一會兒,道:「可是放咱觀主進去,這就不相當於把老鼠放進米缸了嗎?」
三娘:「……」
然後她後退了一步,對趙興泰道:「以後你離我遠點,我把觀主宰了你的時候血濺我身上。」
……
傅杳去隔壁鄰居家待了多久,三娘不知道。不過在第二天,三娘見自家觀主手裡的玩物從玉摺扇變成了一把精巧的匕首。
那匕首呈一種蛇形,上面鑲滿了金玉寶石,儘管這樣,那幽冷鋒刃上折射出的光芒,仍舊壓過了滿頭華翠。
「您現在和鍾離公子關係那麼好了?」這匕首,單單是看上面的珠翠,就價值不菲,鍾離公子說給就給,似乎太反常了些。
「屁,」傅杳一臉晦氣,「這是我一百兩銀子一天租的!死摳門說這是什麼宮廷御物,我想跟他砍價都不許。你說說,看他模樣清風明月的,這怎麼就這麼摳呢!」
對於這種問題,三娘選擇沉默。
這不是她能議論的人。
雖然鍾離公子為人比較刻板,但是她心裡卻很清楚,鍾離公子的形容舉止和她所見過的世家大族郎君一樣,都氣質從容,舉止有度,這說明他來歷不凡。
只是她從未聽過雁歸山下有大墓,不然的話,她也能查查這位鍾離公子究竟什麼來歷。
在傅杳把匕首準備好之後,秦淮河這邊,紅珠也迅速成長為一有新曲要唱,秦淮兩岸其他青樓就別想做生意的大紅人。
而與此同時,今秋也查到了給紅珠寫曲的人是誰。
「再這樣下去,你可就不妙了。」旁邊,傅杳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手裡的匕首,上面的珠光吸引地周圍的客人頻頻往她手裡看來。
今秋垂眸給她倒了杯茶水,溫聲細語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你要去勾引他?」傅杳道。
今秋看向傅杳,「這就要多謝您給我的美貌了。」
「那祝你馬到功成。」
今秋拜離後,搖曳著裊娜的身姿朝著另外一處樓閣走去。
傅杳望著那重重紗帳,手裡的匕首上玩轉個不停,冷光浸著絲絲寒意,像是下一刻就要將面前的一切撕碎一般。
「不能著急。」傅杳伸手掩住了匕首的光,「至少得等這筆交易完成。」
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她不急於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