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太醫院的太醫才姍姍來遲;至於他遞進宮的信,早就被人截下了。皇后在「養病」,在這期間,絕不會有任何影響她休養的消息送到她面前的。
三娘知道侯夫人中風之後,心裡出了口惡氣,「以後肯定有她受的,不過這樣就便宜閔蘅了。」
傅杳卻是擦著劍道:「這還只是剛開始,作威作福了一輩子的侯夫人又怎麼心甘情願當個廢物。我們打個賭吧,你猜她會不會求到我面前來。」
三娘頓時恍然,這確實只是個開始。
侯夫人癱瘓在床,床前卻沒有孝子,到時候她的中風又再好了,那永安侯府可就要真正熱鬧起來了。
「到時候您收價得加倍。」從來都與人為善的三娘道。
傅杳一笑,將劍收起時,一道虛幻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距離上次出現,五皇子體內的執念終於再次現身。
傅杳看了看劍,看來還是得要這個才能把他勾出來。
「又見面了。」傅杳看著他道。
男子卻是看著她手裡的劍,緩慢道:「我的劍,為什麼在你手裡。」
「別人送我的。」傅杳道。
「不可能。」男子眼睛盯著劍,「這柄劍只有兩位主人。」
「是嗎?一個是你,那另外一個是誰?」傅杳問道。
她等了好一會兒,見男子不答,她接著問道:「另外一個,是你大兄?」
男子仍舊看著劍,但眼裡卻泛起苦澀,「我背叛了大兄,他肯定生我氣了,所以連個認錯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說完這句,他人又消失在原地。
傅杳:「……」
這要不是鍾離的故人,她鐵定把這縷執念揪出來暴揍一頓,讓他不好好說話。
「觀主,」三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這就是鍾離公子的故人?這稱呼還真奇特。而且看他身上的盔甲,有點像是魏朝時的制式。」
她這段時間從山下槐樹林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有些東西也算勉強知道一些。
「魏朝的話,當時的國姓就是鍾離。」三娘說到這,自己都愣了下。如果是鍾離的話,那鍾離公子豈不是很可能是皇室中人?
不過一想鍾離公子的墓,一般人也確實修不起。
三娘話都已經說到這了,傅杳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他叫什麼?」傅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