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卻不理會船夫的叩拜,而是看著船上還在小憩的女人,道:「閣下不拜而訪,似乎太不懂規矩了些。」
這時傅杳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道:「原來這湖裡真有神明,我就說怎麼一直查不到那把劍的下落。」
客棧的劍魂,整個修水縣都沒有蹤跡,想來想去,也只能是不在那縣裡了。修水的河連著鄱湖,劍魂隨著水流到了修水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誰?」水神不歡迎道,他討厭人族。但是這個女人讓他有種忌憚的感覺,他不介意多探探底。
「我是青松觀的觀主。」
「沒聽過。」
「那雁歸山的鐘離你應該知道吧。」傅杳道。鍾離的墓一直都沒挪過地方,知道他的人,應該知道是他。
「那個黑心的傢伙?」水神眼裡的忌憚之色更濃,「你認識他?你別不是他的姘頭吧。」
「唔……」傅杳想了想,「你若是能夠讓我在這湖裡找一樣東西,那我當回他的姘頭也無妨。」
「你耍我?」水神臉上閃過怒色,他手一抬,周圍的水浪凝聚成幾丈高的水牆如同排山倒海之勢朝她撲來。
傅杳當機立斷叫道:「鍾離,有人欺負我!」
下一瞬,水牆被凝聚成冰,船隻被冰塊包裹在內,一身丹青的鐘離踏冰而來,最後手一點冰塊,冰屑四散紛飛。
水神一見到他,桀桀笑道:「這女人果然是你的姘頭!」
鍾離看了傅杳一眼,道:「不是。」
「不是你會這麼好心過來幫她?」水神像是發現了鍾離的破綻一般,冷聲笑道:「你終於有弱點了嗎。」
「喂,」傅杳走到水神的面前,道:「雖然我知道你發現了仇人的弱點很開心,不過現在有個事實我必須得告訴你,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是兩個,你覺得你雙拳能敵得過我們四隻手嗎?」
「哼,」水神手一拍,無數道水花被震到上空,化為冰箭朝著傅杳襲來。
這時鐘離將傅杳往身後一帶,袖袍翻飛,清風所過之處,冰箭化為細雨落下。
「這麼多年過去,你的道行還是這麼低。」鍾離腳一踏,湖水水面成冰,被冰封住的水神被他給強行摁了回去。
「精彩!」傅杳在旁邊鼓掌道,「讓你來幫忙,果然做對了。」
鍾離這會兒也有空來收拾她了,「你別告訴我這個你處理不了?」
「人家只是個柔弱的女人,又怎麼好動粗呢。」傅杳理所當然道。
鍾離:「說真話。」
「好吧,處理是能處理,但是我動粗的話,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傅杳道。
和神明動手,動靜太大,會驚動天道。她本來就是利用了規則的漏洞重活的,太過招搖,天道指不定會把她給送回去,還是低調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