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匆匆道:「多謝觀主提點,我現在就回京一趟。」
失去的記憶……他確實曾經昏迷過一段時間……
真要仔細想的話,他能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也是從那次醒來之後才開始的。
……
鄱湖水寨里,沈惜正被水寨里的大當家當做上賓來招待。
她之所以能有這麼好的待遇,完全是多虧了爹娘的臉面。
這位大當家從前曾經見到過跟在爹娘身邊的她,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於是她也就成了他們的座上賓。
被好吃好喝招待了這麼多天,沈惜已經想走了。雖然爹娘威望擺在那裡,但是她仍舊不是特別放心,還是早走為妙。
不過在她想走時,大當家卻是挽留道:「沈姑娘過兩天再走吧,到時候我也能送些見面禮給你。」
沈惜自然是推辭。但是形勢擺在那裡,她也不敢太過強硬,最後只好答應再留兩天。
次日,沈惜醒來時,就叫島外三隻匪船朝著島外行去。
他們這一行動,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匪之所以稱之為匪,是因為他們會做殺人放火的事。
也不知道今天哪些無辜的百姓遭殃。
沈惜恨不得現在就去把人勸住。但是她的話沒人會聽,她沒有船,也離不了島,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那些船越行越遠。
從前她以為想要當一個俠客,只要有高強的武功就好。現在才發現,當一個俠客,其實面對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好在,下午匪徒們回來,一無所獲。
「娘希匹,」大當家很暴躁,「那個姓柳的也太過分了,他這一上任,咱們兄弟都沒活路。」
沈惜對姓柳的很關注,當即就問道:「這姓柳的誰啊,讓你們這麼生氣。」
「就是修水新上任的縣令。」旁邊的小嘍囉解釋道,「原來整個鄱湖的水運都是我們在管,那些商人運東西從水上走過的話,必須要送些銀子來孝敬我們。但是這個姓柳的上任後,竟然組了一支水隊官兵護送。」
他們和那支官兵對上過,沒占到什麼便宜。
沈惜有些高興,這是柳賦雲會做的事。不過她沒有把這份高興表現在臉上,她道:「既然如此,大當家為什麼不乾脆受他招安,成為他手裡的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