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劍發出輕輕地嗡鳴,似有安撫的氣息朝著腦海中蔓延。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那時候在地攤上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當時我就想,這一定是把好劍。」然後他就將身上的積蓄全都拿了出來,買下了它。
幾百年的時間,在開始的時候會覺得很漫長。但是走到了重點回首一往,好像不過是從昨天跨到今天。
「我是劍客,既然身為一個劍客,又怎麼能沒有劍呢。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修復你的辦法。」殘魂承諾道。
……
修水這邊的金礦還在採挖,與此同時,這周圍的山林田地全都被柳賦雲以柳家的名義買了下來。
他這一舉動,自然引來很多人的不滿。但是這點不滿還不至於讓他丟官,最多就讓他名聲差點。
眼見著修水挖金的勢頭不曾停歇,鄱湖裡的水匪本來還能沉得住氣,可是在七月底的時候,水匪大當家卻收到一封信。
「老大,上面寫了什麼?」身邊的心腹見大當家看信後臉色都變了,不由詢問道。
大當家道:「那位要我們去搶姓柳的金子。」
他能在鄱湖這裡生存下去,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知道鄱湖裡的地形,同時更是因為他和岸上的某些大人們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這次修水的金礦他不太確定是真是假,所以一直都沒有想法。可是現在,他就算繼續躲著都沒用了。
那些大人們肯定是確定了金礦的事,所以想借著他的手把那些金子拿到手。
「真是貪心。」大當家心裡罵道。百姓們罵他這個當水匪的心黑,但是真正心黑的卻另有其人。
每一次他的孝敬都要搬空他的金庫,可到最後來,罵名全都是他的,那些人卻全都乾乾淨淨。
包括這次也是一樣。那些人為了金子,也是讓他去動手,他們倒是能繼續裝個兩袖清風。
「那大當家,怎麼辦?」心腹小心翼翼問道。
大當家眯了眯眼睛,道:「連那些碩鼠們都心動了,看來修水的金礦錯不了。既然如此,與其讓兄弟們白白為別人流血,還不如這次我們自己去干票大的。」
到時候有了足夠的金子,又何必一直要在這裡死磕。
心腹一聽,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那小的現在就下去讓人準備。」
……
三天後,殘魂在回鄱湖後,見到夜色之中,又四五艘船在夜色中穿行。
等走近了看,殘魂很快把這些人給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