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家後,國公府內花錢如流水,老二老三都花錢捐了官,幾十萬兩銀子就沒了。更糟糕的是,老四分出去後,稍微有些能耐的掌柜的全都跟著老四走了,別看現在府內花團錦簇的,但是卻是坐吃山空。
就是因為這,他才想著撈銀子的事。
「爹,您要是在猶豫的話,這大好賺錢的機會就沒了。」五娘繼續勸道。
最後,世子決定拿個三千兩銀子,以女兒的名義去試試水。
雖然沒有預想中的多,但是五娘卻有些高興,至少父親已經開始能聽得進她的話了。
大房這邊的動靜瞞不過另外兩房,大家都想著賺錢,於是另外兩房也都各自出了三千兩一起搭股。
錢湊齊了,接下來就是選信得過的人出嘉峪關。這時,誰也沒想到,祁霜白會上門主動請纓,說讓他去走這趟差事。
世子對這女婿不喜歡,心裡不是很樂意,但是祁霜白卻給出一個他們不得不心動的條件——祁家願意出所有的錢,不需要定國公府出一分錢買貨,但是到時候的紅利卻會分一半定國公府。
這樣的好事,國公府上下,除了老爺子,其他人自然都樂意。
利益打敗了他們的喜好。
於是,十月中旬不到,祁霜白就打著定國公府的名義離開了長安。
在祁霜白帶著人離開長安的那天,傅杳站在城牆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滿意地笑了。
終於可以開始收網了。
……
時間過的飛快,從十月到臘月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在三娘把庫存的皮貨出乾淨賺得滿缽金銀時,祁霜白走了兩趟嘉峪關,給定國公府賺了不少銀子,這讓定國公府又重新對他態度變得熱切起來。
傅五娘見祁霜白雖然不能當官,當以後他能當個富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之前想和離的心思也消散了一點。
在定國公府各懷心思時,臨海府城這邊的周家也在準備過年的事宜。
「今年是你在我們家的第一個年,」周夫人提前把兒媳婦叫到了身邊,給了她一本冊子,「年後少不得和親戚朋友們拜年,你抽空把名字全背一下。」
細女知道這是婆母在幫自己,省的到時候叫不出人出醜。
「謝謝娘。」她把冊子收了起來。
說完了正事,周夫人又讓人拿了一瓶來,道:「之前看你手上的凍瘡擦了藥都不見好,這個藥是我特地讓人從我娘家那邊帶來的蛇油膏,治凍瘡的效果特別好,你每天早晚都擦一擦。」
沒想到婆母連這個細小的事都注意到了,細女的心變得溫軟,「好,我會擦的。」
「等到過完年,你就要跟我學管家的了。等你等擔得起事,我也就能歇歇咯。」周夫人抓著細女的手道,「對了,不知道過年的時候,傅姑娘他們會不會過來拜年。又或者你可知道他們的住址?我們也能準備好年貨,讓人給送去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