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探花又如何?」余淑雅哭道,「姐姐她們嫁的都是勛貴世家,再不濟也是個伯爺,就我要嫁給那麼一個銅臭堆里出來的,這以後如何讓我抬得起頭。娘,我可是余家的嫡女,你們不能這麼輕賤我。現在八字還沒拿,不如到時候就送一個庶女的八字去,反正我們余家就是庶女,也比他們柳家尊貴。」
「越說越離譜了。」余夫人見她口無遮攔,心裡隱隱有些後悔,或許從前不該一直嬌慣她,「這件事情已經沒了迴旋的餘地,六月成親,你接下來安心待嫁便是。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不住,但是將來柳五有你爺爺幫襯著,總會有你風風光光當上誥命夫人的時候。」
「娘你真的不幫幫我嗎?」余淑雅卻不願意放棄機會。
余夫人別開臉,「來人,把七姑娘送回屋,你們都好生看著。」
余淑雅見母親這般,就知道從她這裡行不通。
有些不甘的離開,她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旁邊丫鬟的臉上,「剛剛你們為什麼不替我求情?」
那丫頭臉都被扇得臉都沒了知覺,耳朵也一直在嗡嗡作響,她忙跪了下來認錯,「奴婢該死!」
「你是該死!」余淑雅一腳將丫頭踹翻,怒氣沖衝進了屋。
見她進入,丫頭吃力的站了起來,也幸好旁邊的人扶了一手,她才沒再次倒下去。
「珍珠你沒事吧?」另外一個丫頭關切道。
珍珠搖頭,「我沒事,我們快進去伺候吧。」
忍著心口的痛楚,珍珠沒事人一樣伺候到了半夜。晚上她回到自己的住處時,換衣時一看,心口處青紫一片。
她拿著活絡藥膏擦了擦,就躺進了通鋪上的被子裡。
次日,天還沒亮,其他的丫頭都穿衣起床時,睡在珍珠旁邊的丫頭見她一直沒有動靜,不由拍了拍她的被子,「珍珠快點起床了。」
她們必須要在姑娘起來之前把所有的事都準備妥當。
丫頭拍了拍,好一會兒都沒聽到珍珠有動靜,她連忙掀開珍珠的被子,一看卻見她一臉蒼白,額頭全是冷汗。
再伸手往她背上一探,衣服全都濕了,哪裡還有什麼熱氣。
「珍珠你病了?」
丫頭這麼一說,旁邊幾個正在穿衣服的丫頭全都圍了過來。
她們七手八腳的試了試,「真病了。」
「得去看大夫才行。」
「昨天我就看她樣子有些不太對勁,今天果然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