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明所以,但還是低頭靠了一步。
「再近些。」
珍珠依言再近了一步。
余淑雅在她身上嗅了嗅,道:「好熟悉的香味。」
一聽到這,旁邊翠翹臉色就變了。
冬天的衣服歡喜的不勤,有些味道會遺留在衣裳上……
但下一刻,余淑雅並沒給她機會,「翠翹,去把我那藥膏拿來。」
翠翹看了眼珍珠,只得去領命。
藥盒取來後,余淑雅打開蓋子,然後嗅了嗅,再次看向珍珠道:「這藥膏是大哥讓人用多種珍貴藥材給我調製出的寶貝,價值不言而喻。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藥膏的香氣?」
面對姑娘的質問,珍珠腿一軟,跪了下去,「姑娘我沒有……」
「啪」的一聲,余淑雅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還敢狡辯?」
「姑娘,我真的沒有!」珍珠捂著臉道。
余淑雅厭惡道,「你們這些個下賤的丫頭,別以為在我身邊能說上幾句話,就把自己當主子看,連我的東西也都能隨便偷著用。你既然說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是誰拿的?」
珍珠眼裡含淚,看了眼旁邊臉色煞白的翠翹,她這回沒再否認,「姑娘饒命。」
「別動不動就饒命,說得好像我是大惡人,非要取你們的命一樣。」余淑雅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偷盜主人的財物,是什麼罪,你就自己領去吧。」
這回不僅僅是珍珠,房內所有人都變了臉。
偷盜財物,要打三十大板不說,還要被押送官府……
先不說後面送官府這事,前面的三十大板,就少有人挺過來,更別說珍珠現在還有病在身。
「姑娘饒命!」珍珠忙爬著來求情,但是卻被余淑雅踹開,「拿開你的髒手,就憑你也配碰我。你們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沒人敢違抗她的命令,哪怕是白著臉,珍珠也仍舊是被帶了下去。
在所有人退下後,余淑雅讓翠翹把飯菜撤下去。
在翠翹低頭收拾飯菜時,余淑雅漫不經心道:「我知道那藥膏是你拿的。」
翠翹渾身僵在原地。
「其實我並不介意那點東西賞給一個丫頭用,一盒子藥膏而已,我想要隨時能再有。但是,我介意一個奴婢敢拿我的東西去做人情。」余淑雅道。
翠翹立即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錯。」
「你當然錯了,而且還大錯特錯。」余淑雅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你只是一個奴婢,既然是奴婢,那就該有奴婢的樣子,而不是處處施恩。你要記住,就算是恩,那也是由我這個主人來施。珍珠的這條命,是你的害的。」
說完,她將翠翹的臉甩開,「下去吧。」
翠翹忙把東西收了,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