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余淑雅認得,正是國師。至於國師對面的黑裙女子,余淑雅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對她的身份也隱隱有些猜測。
看來今天能聚集在這的,都是大人物。
想到這,余淑雅心裡不免生出的矜傲來。至少這種場合,她有幸能親眼見到一回,而有人這輩子都不見得能遇到一次。
「傅觀主好悠閒。」聖人笑著走進涼亭道。
傅杳將手裡的棋子一放,道:「天玄子簡直就是個臭棋簍子,陛下你來的正好,可以替了他。」
天玄子順勢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聖人。
外面余淑雅聽到這話,卻有些驚訝地看了眼黑裙女子。
敢這麼對聖人說話,這位比傳聞中的還要囂張不少……
「今日下棋就免了,時間來不及。」聖人道,「回頭我在宮內設宴,到時再與觀主你戰個通宵。眼下我們來,是有件事想詢問觀主你。」
「你們是為了永安侯夫人的事而來?」傅杳直接點提道。
皇后適時開口道:「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作為女兒,還是想知道其中的原由。」
「唔,可以體諒。」傅杳點點頭,「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永安侯夫人的壽命本就不長,她不願意一直癱瘓在床,所以找我拿壽命換了健康。」
「那她七竅出血……」
「是她太激動了而已。」傅杳道,「本來她走得也不會這麼難看,只可惜見到個人,情緒有些亢奮,一激動之下,就變成了大理寺所見到的那樣。」
雖然傅杳說的和大理寺得出的結論一樣,但在聽到傅杳的話後,皇后這才確定母親並非旁人毒殺。
「多謝觀主為我解惑。」皇后謝道。
再之後,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幾人在山谷見用了護國寺的齋飯後,帝後這才回了宮。
天玄子跟著一併走了。他本來就是稀里糊塗被叫來的,現在似乎沒什麼需要用得著他的地方了,他還是覺得跟在陛下身邊更有安全感一點。
看著帝後的車駕離開,余淑雅心裡有些暗恨自己沒抓住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想了想,她轉身往山谷里走去。
她記得那位傅觀主似乎還留在山谷中。
等她再次返回時,果然見涼亭里的人還在。
「傅觀主!」她走進涼亭道。
傅杳還在擺弄著棋盤裡的棋子,看都沒看她,道:「任何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都得付出代價。你身上值得我看中的只有兩樣,我勸你想好了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