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聽到她的話,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妙。
飯後,傅杳歇著去了,天玄子則神神叨叨地要去重溫方術。
眼見他們兩個來了又走,蕭如瑟看著看了看盤碗,又看了看從始至終都沒開口的鐘離,道:「真是奇怪,您不是和傅觀主關係很好,怎麼剛剛一句話都沒說?是吵架了嗎?」
鍾離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是吵架了呢。」
「……」蕭如瑟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強行將那股好奇心壓下,她繼續道:「如果是吵架的話,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您剛才也瞧見了,天玄子那小子可是殷勤的很。您若不想一直這樣,還是得主動去和好才行。」
知道蕭如瑟是誤會了,但是鍾離卻沒反駁她的話。
……
另外一邊,祁霜白隨便端了些糕點去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裡,那位草原上的美人終於適應了一些,不再像之前暈船暈得厲害。她見到祁霜白進來,抱怨道:「我有些後悔了,或許我不應該鬧著要去江南的。」
祁霜白將糕點往她面前一放,道:「我這次是去江南進貨,到時候再一同帶出關。你這段時間千萬得安分點,不然到時候出什麼事我也保不住你。」
若是這船上只有他們的話,他能十拿九穩。可是在今天見到了那位傅觀主之後,他隱隱有些不太像和她有太深的交集。他總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會被看破,眼下幸好莫麗扎暈船沒有露面,接下來他得繼續捂緊了才好,又或者是就近下船。
但是就這樣下船的話,他又有些不甘。
「我知道了。」莫麗扎吐了吐舌頭,吃了塊糕點,又繼續躺在床上睡起來。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傅五娘看著他們這對狗男女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這。
她來到傅杳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在得到裡面的同意後,穿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傅杳在擺弄魚鉤,船上閒來無事,她打算去船邊釣釣魚。
「或許您說的對,」傅五娘眼裡是翻滾的怨恨,「那個畜生確實有些氣運。」
這麼一段時間來,她不想再玩貓捉老鼠的把戲,結果卻發現怎麼弄都弄不死他,反而讓祁霜白有了警覺——他到護國寺求了法器隨身帶著,她現在只能跟在兩步遠,連靠近他都不能了。
「唔,既然你已經認清楚了現實,來找我應該不只是來閒聊吧。」傅杳吹了吹魚鉤上的灰塵,道。
「我知道規矩。」傅五娘發現,若是靠著她自己的話,根本報不了這個仇,「我願意同您交易,只要您讓我親手宰了那個畜生。」
「你現在一無所有,又能拿什麼同我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