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霜白神色一閃,態度更柔和了不少,「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你好好休息,回頭我會讓人送碗薑湯過來,你記得喝。」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扮演著正人君子的角色,這會兒自然不能在這裡多留。
傅五娘卻不想他就這樣走了,她伸手一拉,拉住了他的手,「我有點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祁霜白見她臉色蒼白,十分脆弱的模樣,知道這是個機會,也就應了下來,「好。」
他們倆在房間裡相對而坐,很快的,祁霜白就有了倦意。
傅五娘在他睡著之後,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可還沒靠近,就被他身上佩戴著的法器灼傷了。
「可惡!」沒想到都已經附身在他最親近的人身上,她竟然還是不能報仇。
就在傅五娘真想辦法報仇的同時,傅杳用過朝食,也出了房間,來到了客船最下面一層。
客船最下面一層的船艙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攜帶行李的普通人。
沈惜也在其中。
自從她來到長安之後,長安米貴,她的憤怒也是勉強讓她在長安餬口。手裡沒有銀子,於是她坐船都只能選最便宜的地方躺著。
這一回不知怎麼回事,她在上船之後,人就一直暈的厲害。
於是在船上的這幾天,她愣是沒有出去過,就一直在這哼哼唧唧的躺著。
「沈姑娘。」
沈惜感覺身邊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發現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傅觀主。
「觀主?」沈惜一喜,但是都感覺頭沒那麼暈了。
「你這是暈船?」傅杳道。
「是。之前我坐船都還好好的,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惜也搞不懂,「可能是因為躺在船艙里吧。」
「我恰好也在船上,你不如跟我一起住吧。」傅杳邀請道。
沈惜非常心動,「這多不好意思……」
「小事,就當做是你爹給我辦事的一些小回報。」
於是沈惜就順利來到了客船二樓。
到了二樓之後,寬敞的房間和開闊的視野讓她整個人好了許多。
一不暈船,沈惜的胃口就來了。在這之前,她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當她知道廚房有吃的時,一找去,就見到了正在欄杆旁邊和人說話的祁霜白。
對於祁霜白,沈惜是認識的,不過不太熟悉,對於他的了解也大多來自於傳言,知道這個男人最疼愛自己的亡妻,甚至為了她,還發下終身不娶的誓言。
沒想到這次他們也會在同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