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堵著,他無法說話,縱有無數疑問,這會兒也只能是放在肚子裡。
沈惜見他醒了,也不搭理他。只每天餵他一碗水,三天一頓飯,餵完就立即塞住他的嘴巴。至於祁霜白要做其他什麼事,她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始終記住自己的使命,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一步。
馬車跑的不算快,祁霜白被綁著,沒有施展的餘地,只能這樣不甘的讓沈惜押送他往長安去。
暗中,傅五見狀,笑得十分暢快,但很快又有些悲從心來。
倘若那時候,她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到,那現在她是不是又是另外一幅模樣。
差不多半個多月左右,沈惜的馬車順利到達了長安境內。
在官道的馬路側,正巧是中午,沈惜也餓了。她到驛站旁邊,讓店家給她炒了兩個菜送到馬車上吃。而與此同時,旁邊也有一輛馬車停在了一邊。
車簾撩開,從上面走下來一戴帷帽的女子。
沈惜只看了那人一眼,便又繼續吃自己的飯菜,但是一直跟著的傅五在看到那戴帷帽的女子之後,卻總覺得這女子背影有些眼熟。
她想著,對著那女子吹了口氣,一陣妖風吹過,將那女子的帷帽給掀了下來。
「啊,」女子忙去拿帽子,在這轉身間,傅五以及靠在沈惜馬車上的祁霜白都見到了那女子的面容。
雖然只有一瞥,可卻令他們猶如雷擊。
三娘……
「夫人您沒事吧。」伺候傅三的小丫頭已經拿到了帽子給她重新戴上。
「沒事。」傅三娘戴上帽子後,帶著小丫頭朝這驛站走去。
她戴不戴帷帽本是無所謂的,但是這張臉她不是很想讓認識的人看見。這次她回長安,主要是為了見一見四叔,確定一下四叔是否安好。
主僕二人進驛站後,傅五不敢相信三娘竟然還活著,她故意現形從旁邊走過時撞了一下傅三,「啊……」
「你沒事吧。」傅三飛快扶住了她。
感受著三娘手心傳來的體溫,傅五嘴裡說著「無礙」,心裡卻滿是難以置信。
三娘竟然是活的。
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傅五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
她也顧不上祁霜白,急匆匆朝著里水奔去。
到里水後,她一見到傅杳便道:「觀主,三娘是您救活的對嗎?」
沒有作弊就輸得欠一屁股債的傅杳不是很想聞她身上的腥臭味,「有話快說,說了趕緊走。」
「既然您能復活她,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能活?」她充滿希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