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那些枉死的人,也該冤有頭債有主才是。
不再理會祁霜白,傅杳分別在鐵人和岳廟周圍布下了困住祁霜白的陣法,又前去岳墳那打了聲招呼:「將軍,鎮壓邪逆的事,就拜託您了。」
她話音落下,周圍樹影搖動,像是給出了回答。
從岳廟出來後,傅杳看著天上的弦月,心裡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
罪魁禍首已經除了,她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現在就剩下父親那一關。
再之後,好像就沒她什麼事了。
正想著,旁邊的行人將她撞開,她一看,湖邊遊人如織,大多都是些年輕的男女。他們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盞河燈,正笑語盈盈往斷橋方向走去。
平日裡自不會有這樣的盛景,傅杳一想今天的日子,頓時失笑。
今天是七夕。
說起來,她還沒過過七夕呢。
她沿著湖岸走,湖裡河燈點點。斷橋上,暖黃的燈光下,掩藏不住心事的少年少女們正眉目傳情,一顰一笑,皆是綿綿情意。
見此情此景,傅杳不由想到了鍾離。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肯定也沒見過這樣的景致。
心裡正念著,她眸光一掃,就見前方不遠處,鍾離正站在一處攤位前挑著河燈。河燈價有高低,樣式也不同,只見他選了最精緻的那盞,手托著朝著她走了過來,將燈遞給她,「給你。」
河燈是一朵荷花的樣式,花瓣用輕薄的紙粘成,花瓣中間則放著一盞蠟燭。將蠟燭點亮,燭光將河燈暈染成一朵綻放的紅蓮,美麗中多了一絲人間的夢幻。
「很漂亮。」傅杳接下燈,心裡有些高興,一半是因為此時見到他,另外一半是想到以後還有他在,「走,一起去放。」
兩人倆自然而然的並肩而行,朝著斷橋走去。
鍾離姿容絕色,無論走到哪,都能吸引一大片目光。今日又是七夕,平日裡拘束在家的少女們比往日少了一絲束縛,神色也就大膽了些。
上斷橋處,橋上人多,摩肩接踵。鍾離護著傅杳,而旁邊卻時不時有人朝著他們這裡跌來。
傅杳把這些看在眼裡,一下橋便拉著鍾離閃身去了一側湖邊的大樹下。樹身粗壯,燈籠在另外一側,樹的陰影恰好將他們都包裹在內。
「很多人都在看你,」傅杳一手拿著燈,一手摟著鍾離的脖子,道:「她們要看那我就讓她們看個夠。」說著,她就在他的脖子上啃了起來。
鍾離:「……」
不多會,傅杳看著他脖子上的點點傑作,表示非常滿意,「走吧,去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