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餘風開口,「要進來坐坐嗎?」
這是一個信號。
一個代表這人已原諒的信號。
公孫瑜整個人為之一松。
他搖了搖頭,「不了。歲歲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得馬上趕回去才可以。」
「你不應該留他一個人在家裡。」
餘風擰了擰眉心,少有的以責備的口吻說道。
歲歲是公孫瑜的兒子,一個才四周歲的小正太。
公孫苦笑,「我知道。但是一直以來照顧歲歲的那個保姆回家帶她自己的孫子去了。我到現在為止也沒找能到新的合適的保姆。不說了,歲歲還在家裡等我 ,我先回去了。」
他又擔心這件事在電話裡頭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只得跑這一趟。
「去吧。下次有時間帶歲歲一起來玩。」
「好。」
公孫瑜匆匆點了點頭,跟餘風說了一聲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公孫瑜離開之後,餘風再次拿起沙發上的劇本。
大半個小時過去,手裡的劇本卻是未曾再翻動一頁。
暫時把劇本放在了一邊,餘風指尖揉了揉眉心。
距離那日青年在他家中留宿,隔日他跟青年被爆疑似熱戀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三天。
微信聊天界面還停留在青年的那句,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說是要送他一份禮,當是謝禮。
之後,兩人就再沒聯繫過。
說是要送他謝禮的青年連日來杳無音訊。
公孫瑜的到來,令餘風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再次被打亂。
餘風摩挲著手中的手機。
他跟青年的聊天記錄,他早已能夠逐字逐句地記下,此刻卻還是忍不住,一再翻看,回味。
這些點滴,全是青年融入他生活的證明……
—
「阿嚏!」
「阿嚏!」
在手提上敲下最後一行字,肖自南將這兩天趕出的劇本大綱提點擊發送給資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文件發送成功。
肖自南把手提合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頓時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這幾天,肖自南可謂是忙得昏天暗地。
重生有什麼後遺症他不確定。
他確定的是,如果他真的想要月底順利趕出手頭剩下的這三個劇本大綱,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因為熬夜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