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信鬼神之說,也從不信因果輪迴。
如今,對於這些未知的超乎科學解釋的神秘力量,肖自南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
他面容嚴肅地道,「不行,這玉牌我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玉牌,確實有些年歲,卻也沒有你想像得這般貴重……」
肖自南打斷餘風的話,「師哥可相信鬼神之說?」
餘風不明白青年為何忽然有此一問,他思考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自然。」
他對任何神秘的、未知的力量都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肖自南笑了,他半是認真,半似玩笑地道,「這不就是了。這玉牌既然是余夫人特意在去寺廟求得,又經大師誦經開光過,想來是有靈性的。這種情況下,玉牌本身的價值還在其次。師哥還是妥善收好。興許它日可護你逢凶化吉、轉危為安呢?」
聞言,餘風不但未曾收回玉牌,反而親自替青年將這玉牌給戴上。
「師哥,你——」
肖自南驚到了,他下意識地伸手阻止。
是他自己剛才說得還不夠明白?
還是這人說相信鬼神之說,是在誆他的?
餘風將手抬高,繞過青年的阻攔,他將紅繩繞過肖自南的脖頸上,將紅繩上繫上,「幼時,我身體不好,母親才去寺廟給我求了這一塊玉牌回來。說來也奇怪,之前總是打針吃藥,病也不見得好轉。戴上它之後,身體倒是當真逐漸地好轉許多。這麼多年,只要是沒有工作,我便一直都戴在身上。現在,我將它正式轉贈給你。願它護你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對於上輩子屍橫馬路,生命在二十五歲那年戛然而止的肖自南而言,再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八個字的分量。
眨去眼底的酸澀,肖自南認真地問道,「師哥將它給了我,那你自己怎麼辦?」
「你是擔心我會因此壞了運道?」
相信鬼神之說跟迷信是兩回事。
餘風不認為因為沒了這一塊玉牌,自己就會隨時陷入險境似的。
見青年眉眼認真,他便只好道,「回頭我再讓母親再去雞鳴寺求一塊回來也是一樣。」
餘風這話倒是點醒了肖自南。
是啊。
這玉牌也不是只有一塊啊。
余夫人求得,他也求得!
肖自南於是沒有再把玉牌給還回去,他手裡握著觸手溫良的玉牌,許諾道,「回頭我去給師哥求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