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謬論。
多少人在酒桌上稱兄道弟,轉身就毫不猶豫地把刀刺入兄弟的要害?
沒用。
人人都知道這是個謬論,但是在酒桌上你仍然得悶著頭喝。
不喝,就是不給勸酒的人面子,不給大家面子,
你就是破壞氣氛的那個人。
只要是有人過來敬酒,肖自南都仰頭一口悶了個乾淨。
如果哪天,他能混到宋知方這種地位,大概也就不懼任何人灌酒了。
沒看見宋總的身邊,根本就沒人敢靠近麼?
嘖。
「好!肖編好酒量!」
導演高興地摟著肖自南的肩膀,肖自南配合地微笑。
其他人配合地鼓掌。
氣氛熱絡。
肖自南對於應付這種酒局,早已有了經驗。
喝過一輪,他就藉故去洗手間,摳自己的喉嚨,催吐去了。
接著,回來再喝。
他這一整天沒吃過什麼東西,就算是再怎麼想吐,也根本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種感覺其實是最難受的。
再一次去洗手間催吐,肖自南用抽水馬桶衝去穢物。
他擰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個臉。
「叩叩叩。」
有人敲門。
水龍頭的水還在流著。
肖自南吃力地關上水龍頭,抽過滾筒上的紙巾,隨意擦了擦滴著水的發梢,打開了門。
一股古龍水的香味鑽入他的鼻尖。
肖自南抬起眼。
是宋知方。
肖自南把朝對方點了點頭,往外走去。
手腕被扣住,身體被順勢一推。
「咔噠」一聲,門鎖被鎖上。
肖自南沒站穩,腳步踉蹌了一下,後腰撞上了盥洗台。
「操!」
肖自南低罵了一聲,宋知方聽見了。
宋知方陰沉了臉色,他倏地轉過頭,如鷹隼般的眸子盯著一隻手撐在盥洗台上的青年,「你要操誰?」
要是換作平時,顧忌到對方的身份,肖自南可能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