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乖這個稱呼,肖自南本能地抬起頭。
沈柏舟扶起摔在地上的安景,眸光冷冷地注視著肖自南,「你太過分了,你必須要向安景道歉。」
「算了,柏舟,我又沒事。」
安景輕輕地扯了扯沈柏舟的手臂。
「抱歉。」
安景跟沈柏舟兩人同時轉過頭看他,眼底均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似是沒想到肖自南真的會因此道歉。
肖自南唇邊的笑意不減,「抱歉,請問兩位,現在可以從我眼前,消失了嗎?」
沈柏舟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
礙眼的人終於從他眼前全部消失。
肖自南顫抖著手,困難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助理冬冬打了個電話。
「冬冬,我在8樓電梯口這邊,你過來接我一下。」
說完這句話,肖自南便因為疼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
「嗯,今天的宣傳活動我趕不回去了。我已經跟吳導打電話請了假,到時候你見到吳導,再替我跟吳導說聲抱歉。」
餘風站在窗邊,同電話那頭的經紀人通話,告訴對方,自己趕不回今天的電影宣傳活動一事。
「算了,在我今早打電話給你,你說你人在清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是趕不及活動了」
想來想,公孫瑜還是意思性地問了一句,「他的情況很嚴重?」
昨晚,肖自南不小心把撥給助理董冬冬的電話,撥到了餘風的那裡去。
青年只說了一句之後,電話那邊便無人應答,餘風自是心焦。
費了一番周折,從圈內人那裡打聽到了肖自南的助理董冬冬的聯繫方式,餘風便打電話給董冬冬,讓她先上去找肖自南,找到人之後,給他打個電話。
掛了電話,餘風便親自驅車連夜來了清城。
餘風轉頭,看了眼床上還在熟睡,臉色蒼白的青年,聲音微啞,「急性腸胃潰瘍伴隨三十九度四的高燒,到現在燒也沒有完全退下來。」
昨天夜裡董冬冬打電話給《榮寵》的導遊朱守恆,幫忙一起送的醫院急診,當天晚上就在急診室輸了液。
臨近年關,各大醫院人滿為患,病床床位都十分緊張,因此院方建議病人回去休養,若是有什麼情況再及時就醫。
於是,青年又被送回了酒店房中休息。
餘風趕到的時候,導演朱守恆已經離開,房間裡只有助理董冬冬陪著。
餘風見小姑娘一直打呵欠,就讓小姑娘先回房休息了,由他留在這裡照顧青年,守了他一夜。
公孫瑜沉默了片刻。
他還是不喜歡肖自南,可現在人病得這麼重,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何況,即便是他說了,還是要以事業為重之類的話,這位也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