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南揉著被摔疼的腰身,在心裡再一次把宋知方那個神經病咒罵了一遍。
操!
他只是想要起來去洗手間放個水而已,腰要不要給他痛成這樣?
沈柏舟走進屋內,就看見肖自南一隻手扶在腰部,困難地從地上起身的畫面。
沈柏舟瞳孔一縮。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了……
來不及細想,眼看肖自南因為身體虛弱,整個人都晃了晃,沈柏舟疾步走了過去。
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餘風先沈柏舟一步,扶住了身體虛弱的青年,「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摔疼哪裡?」
沈柏舟伸出去的手緩緩地收回。
安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咬了咬唇。
肖自南並沒有注意到餘風身後的沈柏舟跟安景,他仰起臉,帶了三分撒嬌,三分示弱,四分使壞地道,「有。師哥,我的腰好疼啊,等會兒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青年一開口,嗓音嘶啞得厲害,
沈柏舟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收攏,握成拳。
這兩人,竟然真的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麼?
餘風沒有往青年是在故意撩撥他這方面去想,他的注意力全在青年說他腰疼這件事上,他的視線落在青年的腰間,眉心微蹙, 「摔到腰了?」
「不是這次摔的。是昨天晚上,遇見了一個神經……他怎麼進來了?」
肖自南終於注意到房間裡的沈柏舟跟安景,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肖自南眼底的厭惡,刺痛了沈柏舟的眼。
他至今想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厲害。
明明從前見到他眼底都盛滿笑意的青年,如今見了他不是冷臉以對,便是冷嘲熱諷。
是因為……有了新歡,所以他這個舊愛就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礙眼的存在?
他是來探病的,不是來吵架的。
強行壓下胸口竄起的那股無名火,沈柏舟耐著性子道,「我聽說你生病了。昨天晚上……」
「噢,托福,還死不了。」
肖自南態度輕慢地打斷了沈柏舟未說完的話。
昨天晚上他簡直是倒霉到家了。
他現在是半個字都聽不得關於昨晚的事情,一聽就生理反胃。
沈柏舟目光沉沉,「小……南南,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不可嗎?」
「沈先生。我們不是很熟。我是個病人,需要靜養,麻煩你跟你的朋友現在出去,可以嗎?」
餘風適時地開口,「沈先生,還請你離開。否則我就要打電話給酒店的工作人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