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親吻這件事上,本就無師自通。
更何況餘風本來就是一個學習能力非常強的人。
剛開始還略顯青澀的他,很快就找到了訣竅。
肖自南被親吻得雙腿發軟。
他們是什麼時候來到沙發邊上,男人又是什麼時候坐在沙發上,而他自己又是什麼時候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他已全然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摟住男人的脖頸,將身體完全地貼向他,本能回應著。
在脫去男人的外套時,遇到了阻礙。
肖自南先是小心取下男人身上的用來托著手臂用的吊帶,儘可能地避開他的傷口,脫去他身上的外套。
他吻住男人的喉結。
手往下,解開男人餘風腰間的金屬腰扣。
這時,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像是冬日裡被人從衣領後面塞了一碰雪,肖自南陡然打了個激靈。
血色迅速從他的臉上褪去,他的身體微微發抖起來。
青年低著頭,餘風無法窺見青年的臉色,卻也敏感地察覺出了懷中之人的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交往遠比過去五年要密切得多的緣故,餘風發覺,現在的他比過去能更輕易地看穿青年的心思。
比如現在。
他試著換位思考,大致猜出了青年為什麼會反常的原因。
他心疼地吻了吻青年的唇角,「寶貝,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覺得進度太快,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
肖自南緩緩地抬起頭,「你叫我……什麼 ?」
肖自南被這個稱呼雷得不行。
餘風親吻青年的額頭,他注視著他,認真地道,「南南,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珍寶,千金不換。」
肖自南:「……」
這麼土味的稱呼,經過這麼一解釋,竟然還有些感動是怎麼回事。
—
肖自南還坐在餘風的腿上。
兩人身體相貼,彼此身上有什麼樣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對方。
這就比較尷尬了……
偏生,青年還故意道,「師哥,你硌到我了。」
餘風面露侷促,他紅著耳尖,「我去趟洗手間。」
「嗯。」
青年很是配合地從男人腿上離開。
「那你……」
肖自南盤腿坐在沙發上,替他將之前被取下的醫用吊帶給重新戴回去,「我就坐在沙發上等我男朋友回來。快去吧,男朋友。」
男朋友……
在過去五年的日日夜夜,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境。
從未想過,竟然真的會有達成所願的這一天。
「好。我很快就回來。」
肖自南一臉嚴肅,「男人,不能太快。」
餘風面無奈地瞥了青年一眼,這才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