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家在外地的張媽請假回了老家,這幾天肖自南跟季清兩人都是輪流做飯。
余家的教育,從來沒有君子遠庖廚這一說。
因此不僅僅餘風燒得一手好菜,季清其實廚藝也非常不錯,而且很擅長西式料理。
而如果季清外出工作,只要是在本市,都會給肖自南帶各種好吃的。
季清還是孩子心性,想也知道不可能總是記得要給他帶吃的。
肖自南很清楚,季清對他的照顧背後是誰叮囑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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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光才微微泛亮。
一輛保姆車在闌珊苑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房車的車門被推開,餘風下了車。
「老闆,需要我替您把行李拿進去嗎?」
康師父把行李箱從後備箱取出來,轉頭問餘風道。
「不用了。我自己拿進去就好。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您客氣了。這是老康分內的事兒。那行李我給您放這?」
餘風點頭,「嗯。」
康師父跟餘風說了一聲之後,就轉身上了車。
餘風推著行李箱走到門口輸入密碼。
為了避免行李箱滾輪的聲音把在樓上睡覺的青年給吵醒,餘風一路拎著行李箱上了二樓。
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臥室里卻沒有看到青年的身影,就連床被都整整齊齊。
餘風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他沒聽南南提及過最近有別的工作。
餘風撥打了青年的電話。
手機鈴聲從門外傳來。
餘風手裡拿著手機,循著聲音一路來到了季清的房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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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季清以為是鬧鐘響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伸手推了推邊上的肖自南,咕噥地道,「南,南哥,是不是你手機響了?」
「不是。」
兩人昨天玩遊戲玩到凌晨兩點多才睡。
鈴聲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根本不能驅散他的睡意分毫,肖自南把枕頭蓋在頭上,繼續睡。
這個時候才六點,兩人也就才睡了三個多小時,自然是困得不行。
季清眼皮都黏在了一塊兒,他一點也沒反應過來肖自南這話有什麼問題。
要知道,房間裡既然只有他跟肖自南,手機鈴聲如果既不是他的,又不是肖自南的,那還能是誰的?
他含糊地「噢」了一聲,被鈴聲吵得不行的他,拽過被子,整個腦袋也都罩進了被子裡。
季清這麼一拽,肖自南身上蓋著的被子就全被抽走了。
季清睡覺從來就沒有鎖門的習慣。
餘風擰開把手,推開門,開了房間的燈,看見的就是並排躺在床上的兩人。
季清整個人包裹成了蟬蛹,一個人占據了大半張床,而青年躺在床的邊沿,蜷縮著身子,枕頭把臉都給罩住了。
餘風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