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跟伴侶置氣,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裡。
這種無處可去的狀態令肖自南更加煩躁。
餘風攥住肖自南的手腕,他強行攬住肖自南的腰身,迫使他待在他的懷裡,「南南,我們談談。」
肖自南試圖將餘風推開,後者紋絲不動。
肖自南的唇瓣抿得更緊了。
同樣都是男人,這種力氣上的差別這個時候令他是非常不爽的。
當然,肖自南不願意承認的是,令極度不爽的原因還包括餘風平時待他都是溫存得不行,這次忽然對他這麼強硬,他的心裡能痛快才怪。
兩人爭執間,肖自南手中的水手服掉落在了地上。
餘風彎腰去撿。
肖自南趁機這個時候越過他,疾步往門外走去。
不管去哪裡都好,總之他現在迫切地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肖自南要開門出去,門鎖擰了幾次,卻沒能擰開。
餘風手裡拿著那件水手服,走了過來,他輕聲地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把門反鎖了。」
身前拿著女裝比劃的,這樣可愛又羞澀的南南,他是不可能允許任何人看見的。
所以他反手把房門關上的同時,順手也把門給反鎖了。
肖自南在家沒有鎖門的習慣,搬到餘風這裡後就就更加沒想過要鎖門,所以反鎖的功能他也從來沒用過,竟然試了幾次,都沒能把成功地把門給打開。
餘風從後面環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是我太笨了,我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話,或者是做錯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我這樣笨,所以南南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好嗎?」
三歲唐詩宋詞倒背如流,五歲進少兒天才班。十五歲江城本科畢業,十六歲,研究生在讀。至今這人的個人信息還貼在學校的榮譽榜上,是江城每屆學弟、學妹們仰慕跟敬佩的對象。
這樣的人,卻口口聲聲說他只太笨了。
餘風的姿態擺得這樣低。
低到讓肖自南根本不忍心再生這個人的氣。
肖自南放在門鎖上的手逐漸地鬆開。
餘風感覺到青年在態度上的軟化。
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敢將人給放開,生怕自己這一放,南南會趁著他一時不備,從他懷裡掙脫。
兩人交往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
懷裡的青年遲遲沒有回應。
餘風是真的慌了,「南……」
「手疼不疼?」
肖自南忽然出聲問道。
見青年終於肯再次跟自己說話了,餘風高興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在意手背上的那點疼?
他搖頭,「不疼。」
「騙人。」
他剛才那一下用了多少的力道,他自己心裡清楚。
「真的不……」
肖自南握住餘風環在他腰間那隻手,抬起,低頭在餘風被拍紅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