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南豎起大拇指,給餘風手動比了個贊。
餘風伸手,在肖自南的額頭探了探,南南的體溫沒有升上去。
餘風微擰的眉頭總算得以舒緩。
貼在肖自南額頭的那隻手被握住,肖自南另一隻手貼在臉側,歪了歪腦袋,比了比他自己,又比了比餘風,意思是,餘風是不是被他給弄醒了。
上一次在清城,肖自南因為飲酒過度的緣故,突發胃潰瘍,第二天醒來嗓音都是啞的,但不管怎麼樣,好歹還能夠開口說話,這一次卻是只能用肢體語言,連比帶劃的來表達自己想要說的內容,餘風心疼不已。
餘風摸了摸肖自南的頭髮,他搖了搖頭,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肖自南拉著他握住的餘風的那隻手,放在他的腰間,又往下移了移,意思是還是這兩個地方酸疼。
餘風原本對青年是滿心的愧疚,因為他這一個動作,耳尖染上一層薄薄的殷紅,愧疚當中儼然夾雜了些許的赧意。
肖自南是個但凡身體舒服一點,就不知道安分兩個字怎麼寫的人。
他用手肘撐起身體坐直,「啵」地在餘風的耳尖上親了親。
「叩叩叩——」
有人敲門。
「應該是醫生過來查房了。」
對上肖自南困惑的眼神,餘風先是輕聲地解釋了一句,這才對門外的人道,「請進。」
餘風的猜測是對的,的確是肖自南的主治醫生過來查房了。
不過來的人不止主治醫生一個,身後還跟著一對相貌惹眼,氣質還很出眾的中年夫婦。
婦人的手裡還捧著一束漂亮的花束。
很多年前,肖自南還住在徐維厚徐老先生在江大家屬樓的院子裡的時候,是見過餘風的父母的。
余安跟季明明夫妻二人的長相,是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輕易忘記的那一類。
肖自南認出了夫婦二人。
他握著餘風的手,倏地抓緊。
一時間,肖自南抓著餘風的那隻手,是鬆開也不是,繼續握著也不是。
餘風的眼底亦是閃過一抹意外,對於父母的到來,他事先也並不知情。
想來應當是季清將南南住院的事情透露給了父母,父母這才特意來了醫院一趟。
「楊叔。父親、母親。」
餘風起身,依次對進房的三人打過招呼。
楊守成,季明明以及余安三人也分別朝餘風點了點頭。
之後,余安,季明明夫婦二人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病床上,也就是肖自南的身上。
收到夫婦二人的視線,肖自南臉皮一陣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