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喜歡動手做給妻子吃,給家裡幾個孩子吃,後來老伴去世,幾個孩子大了,就喜歡做給寶貝外孫吃。
餘風的廚藝就是自小耳濡目染的結果。
現在年歲漸長了,負責年夜飯這種需要大量體力的事兒老爺子干不動了,這幾年過年都是餘風下的廚,老爺子則就在廚房幫幫手。
這不是今年多添了一個人呢麼。
老爺子也是有意試探呢。
雖說南南也不是外人,但今年身份不一樣了不是,就看孫媳婦兒會不會來事兒了。
「外公,我去吧。南南,你陪外公在院子裡曬曬太陽。等我做好了再叫你們。」
老爺子:「……」
得。
他算是徹底看透了,他外孫就是個沒地位的。
院子裡就一張躺椅,餘風去屋子裡另外搬了一張藤椅。
把藤椅放在了既曬得到陽光,又不會被陽光傷了眼睛的地方。
老爺子是個講究人,藤椅的座位上綁著金絲團花的軟墊,看著雅致,坐著也舒服。
老爺子眼瞧著,寶貝外孫跟摟著寶貝疙瘩似的,摟著他那小徒弟坐到他平日裡讀書寫論文坐的藤椅上,又低聲在小徒弟耳邊說了什麼,小徒弟搖了搖頭,寶貝外孫又說了什麼,最後在小徒弟的腦袋上揉了揉,這才轉身進屋去了。
老爺子捂著酸疼的腮幫,「春天枝頭的鵲鳥都沒你倆膩歪。」
他一口假牙都要被酸掉了。
剛才,餘風是問肖自南要不要喝茶。
肖自南暫時不渴,也就搖了搖頭。
老爺子埋汰完,沒聽見肖自南回嘴,忽地想起小徒弟現在說不了話。
趁著小徒弟還在手機上啪啪打字,仗著說話比打字要快,可勁地欺負人,「還別說。瞧小風伺候你那股子殷勤勁,我都要以為你這是懷了老余家的曾嫡孫了。瞧小風那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架勢。」
「哎,你繼續打字啊。怎麼不打字了啊?無言以對,無話可說,無可奈何了?」
肖自南懶懶地抬起眼,將手機遞給老爺子看。
老爺子一看,氣笑了。
好麼,手機上就兩個字,「手酸。」
「嘿!你這小破孩!」
老爺子一巴掌拍在肖自南的後腦勺上,沒好氣地道,「你這破脾氣,也就小風受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