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於是頓悟,這段感情里,投以全部炙熱情感的,或許也不僅僅只她大兒子一人。
「阿彌陀佛。佛迎四方客。凡是前來來寺廟禮佛,皆是與佛有緣,小居士無須客氣。」
了塵大師行了個佛禮,笑呵呵地道。
興許是了塵大師長相和氣,笑眯眯的樣子宛若米勒在世,自南竟然覺得對方這張臉似曾相似。
肖自南也連忙回了個佛禮。
出了禮佛大殿,肖自南就將手中剛經過大師親自開光的玉牌親自掛在了餘風的脖子上。
紅色的繫繩,玉牌的大小同肖自南脖子上,餘風原先贈予他的大塊玉牌大小與質都十分相近,是肖自南託了徐老爺子從老爺子一位老友手中購得。
「OK!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肖自南將餘風胸前的那塊玉牌妥善地收好,放入衣領,沒著沒落的一顆心總算是下了地。
餘風握住肖自南鬆開玉牌的那隻手,在他的手背上珍重地吻了吻。
他是一個無神論,也不覺得這塊小小玉牌當真能擋災禍,但這不妨礙餘風珍惜肖自南在這塊玉牌上所花費的心思。
「兩位居士請留步。」
聽見了塵大師的聲音,肖自南跟餘風同時回過頭。
肖自南的目光帶著微訝,「大師?」
「不瞞兩位居士,我第一眼見到兩位居士,就覺得兩位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冒昧問一句,不知兩位先前可來過雞鳴寺禮佛?」
這話要是從別的和尚口中說出的,肖自南肯定覺得對方是個神棍,且這句話太像是招搖撞騙的開場白了。
了塵是高僧,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句話。
肖自南跟餘風兩人對視一眼,肖自南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之前也沒來過雞鳴寺。
於是,由余風代為回答道,「未曾,我同家人均是第一次前來雞鳴寺禮佛。」
「奇怪,真奇怪。」
老和尚嘴裡念念有詞。
肖自南:「……」
嗯,大師您這樣我心裡有點發毛噢。
「老和尚知道了。既然今生既是不相識,那定然是前世結的善緣了。」
老和尚頓悟。
在肖自南跟餘風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他握住肖自南的一隻手,將自己手中的一串紫檀的佛珠手串摘下,套在肖自南的腕中。
因為太過驚訝,以至於肖自南連閃躲都忘了,他怔在了原地,「大師?」
待要把這串佛珠還給老和尚,老和尚口中念了句佛,搖頭道,「這串佛珠老和尚佩戴已久,卻始終想不起是哪位故人所贈。如今老和尚對兩位一見如故,想來冥冥之中諸佛應自有安排。這條手串,小居士若是不嫌棄,還請收下。紫凝有凝神、平靜之效。長時間佩戴,想來對小居士的夢魘,以及嗜睡症應當能夠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