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不檢點?怎麼個行為不檢點法呢?你丈夫摸了下我屁股,我揍了他,這就是房東太太眼裡的行為不檢點?那還真是受教了呢。」
「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臭流氓!你是死的嗎?你說句話啊!」
房東太太尖叫著,狠狠地擰了下丈夫的胳膊。
「我沒有,我沒有!老婆,真的是他勾引我!」
「勾引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說呢,你怎麼天天那麼好心,給他修這修那的,你自己說,你是不是一早就……」
肖自南一腳將院子裡房東太太平時用來洗衣服的銅盆給踹飛,銅盆發出很響的「當」的一聲的聲音。
房東跟房東太太夫妻二人均是嚇了一跳。
肖自南見自己這一腳起了作用,他掌心向上,「兩位,720,結一下。」
房東太太眼見抵賴不過,加上受不了圍觀的那幾租客嘲笑的眼神,最終還是恨恨地將剩下的720丟給了他。
放寒假,江大的寢室並不對學生開放,肖自南是寒假前才租的這間房。
大部分東西他都寄存在了傅波家,出租房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肖自南也懶得再回那個小破屋,他扶起橫在地上的行李箱,把被褥放在行李箱的拖杆之間固定好,右手拖著行李箱,左手拿者兩個臉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院子。
從頭到尾,再沒有看那對噁心的夫妻二人一眼。
肖自南拖著行李,去找了附近的幾個租房中介。
因為臨近年關,合適的房源幾乎沒有。
天漸漸地黑了。
做了一天的兼職,回來又遇到這檔子糟心事,肖自南現在是身心俱疲。
顧不上周遭人異樣的目光,肖自南將臉盆倒扣,坐在了上面。
街上,有小孩兒喜氣洋洋地拿著紅色的燈籠,牽著爸爸媽媽的手,一蹦一跳地從他的面前走過。
肖自南睫毛微垂。
竟然這麼快,就要過年了麼?
「自南?」
一道遲疑的、熟悉的聲音從肖自南的頭頂上方響起。
肖自南倏地抬頭,見是文學院院長,自己的古文任課老師徐維厚,下意識地站起身,鞠躬,「老師好。」
老教授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我是挺好的。就是你這瞧著不太好啊……」
肖自南勉強笑了笑,「嗯。房東臨時要漲房租。我付不起,所以……」
「可憐。」
肖自南:「……」
「那你要不要搬去我那裡住哇?」
嗯?
「小風,咱們家以後多一個小師弟,你說好不好呀?」
老爺子跟身旁的青年打著商量。
肖自南先前並沒有注意到老教授身邊還站了個人。